“此人有甚么特别吗?值得你那么在乎?”四阿哥看看苏伟,又皱了皱眉,“别咬笔杆,把墨甩得到处都是。”
“主子不听话?”四阿哥蹙蹙眉头,“如何个不听话?”
“晓得了,”苏伟失神地应了一声,破天荒地没有任何抗议,满脑筋胡思乱想地走回书桌后。
诗玥弯了弯嘴角,“父辈的事儿我不懂,为人后代的尽孝心才是本份,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苏伟抬眼瞄了瞄四阿哥,又垂下了脑袋。
“绣的真精美,图样也奇巧,你这技术比那些绣娘都强了,”福晋翻看着香囊,冲诗玥道。
元宵刚过,皇上便开端巡查永定河工,一起顺河而下,四阿哥与大阿哥伴同前去,到了仲春份才回到都城。
佟国维看了看三阿哥,略略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朝宴上,一贯的机锋与暗斗,苏伟都懒得看热烈,只低低的与四阿哥说话,将轮番端上的冷菜、热菜批评个遍儿。
“谁晓得呢,”四阿哥又含了口酒,“胤禵一贯是小孩子心性,必定又是甚么混闹的事儿。”
“拿来我瞧瞧,”福晋放下书,浅笑着道。
“哦甚么哦,抄了几天帖子都白抄了,明天不准去库房了,给爷接着抄,”四阿哥眼睛一瞪道。
“是,”诗玥点点头,双眼微红,“父亲考了二十多年才中了举人,现在又与春试无缘了。母亲来信说,父切身子越来越不好,难以再次次招考了。以是,想让我跟福晋求个恩情,给父亲安排个外放仕进的闲差,也算了了我父亲多年的念想。”
“不准再提她,”佟国维瞪了隆科多一眼,抬高了声音,“你mm就已经让我非常心寒了,但她好歹位及中宫,另有帮衬佟佳氏的心。叶若呢,一进宫就受人摆布,现在更是投奔德妃。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与四阿哥分清边界,相互相安无事就罢了。你再与她藕断丝连,是想陷佟佳一族与危难吗?”
“诗玥,诗玥,”诗瑶话音未落,诗环仓促跑进库房,“诗玥,快归去看看,府里来信,你父亲落第了。”
又一年朝宴,与以往分歧的是,四阿哥要协同福晋由贝勒府赶往皇宫。苏公公不得不起个大早,安排早膳、车架、伴同职员,然后打着哈欠跟着四阿哥往乾清宫赴宴。
诗玥笑笑,“我只能认些简朴的,往深里就不通了。”
“你到底要干甚么?”四阿哥终究受不了地放下笔,瞪着满屋子东晃西看的十四阿哥道。
“诗玥说的没错,”姜嬷嬷翻开一只箱子,看了看,“这甚么人甚么命,甚么命尽甚么责。”
一上午,十四爷在苏伟的伴随下逛了东花圃,观光了藏经阁,午膳时更是胃口大开地吃了两屉牛肉包子。
“四弟好早啊,”三阿哥在乾清门旁迎上四阿哥。
“大事小事?”四阿哥饮了口酒,语气平淡。
福晋院里
苏伟在中间扁了扁嘴,谁培养谁啊。
“三哥言重了,弟弟痴顽,只是服从皇阿玛之命罢了,断断称不上炙手可热,”四阿哥声音沉默。
诗玥弯着嘴角,将香囊呈给福晋。
一向嚷着有事相求的十四爷总算逮到了自家四哥。
“阿玛,”隆科多走到佟国维身边,“儿子去敬四阿哥一杯。”
佟国维远远看着四阿哥一人独饮独酌,脑中响起三阿哥的话,蹙了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