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阵沉默,苏伟眨巴着眼睛看着冷静对峙的兄弟俩,要不说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呢,你看那气场,你看那小宇宙,一句不发就能呆滞住整间屋子的氛围,连窗台摆着的绿松都吓蔫了。
四阿哥点点头,冲常赉等人道,“你们先退下吧,我还要见客。”
“除此以外呢?有没有甚么奇特之处?”
“索额图不是告病在家了吗?现在大阿哥借着永定河事风头正盛,他如何另故意机管这些事儿?”四阿哥把玩着茶碗,仿佛漫不经心。
“还是罪臣之身啊,”四阿哥抿抿嘴唇,“索相不知在打甚么主张,你们多留意一些,免得火烧到我们身上。”
“回贝勒爷,臣初入宦途,尚不知己力,愿从基底做起,如父亲般,一步步充分本身,”年羹尧拱手道。
“小阿哥?”屏风后的人挺了挺身子。
张保引年羹尧往正门而去,年羹尧抿了抿唇角,向张保拱手道,“这位公公,我刚才听贝勒爷所言,是有人举荐鄙人。可家父不在京中,我实在想不出是哪位大人,敢问公公可否奉告?”
夏儿缓缓地点点头,跟着陆嬷嬷走进了内厅,一扇纱绢的屏风后,坐着一个影影绰绰的人。
张保扁扁眼,无声地退出这个氛围怪怪的疆场。
“谢贝勒爷,”年羹尧束手站起。
“甚么乱七八糟的!”苏伟喷了四阿哥一脸唾沫,“我做甚么都是为你好,你还诬赖我!”
“好,”四阿哥一笑,“那人说的没错,你是可贵之才。”
三阿哥入宫给荣妃存候,荣妃态度淡然,“你现在已得册封位,更加不会将额娘的话记在内心。既是如此,又何必走这些虚礼,今后存候之事就免了吧。”
“那主子筹算用他吗?他比你那些门下之人有才气多了吧?”苏伟坐到榻子上,闲逛着脚丫子,“此人堪为肱骨之臣,固然能够不好把握,但是用好了,今后不会比索相、明相的功劳差,说不定更高一筹呢。”
胤祉抿了抿嘴唇,缓缓下拜,“儿子多谢额娘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师谅解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四阿哥吧,人家是皇子,霸道是本性~~~~
四阿哥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你殿试当选,即将位极人臣,今后是想如你父亲般造福一方百姓,还是留待天子脚下,得沐圣恩?”
“年羹尧到底如何样嘛?”书房内,苏伟沾湿了毛巾递给四阿哥。
康熙三十九年
四月
“苏公公!”不知那边有人叫了一声,尚在思虑中的年二少爷与人猛地撞在了一起。
目睹四阿哥门下之人逐步生长强大,但说实在的都是芝麻小官,有的连官都说不上,苏伟只得特高姿势地摇点头,所谓名臣,还得看他举荐的。
夏儿皱了皱眉,“就是渐渐的精力不好、神采变差、老是咳嗽,厥后就卧床不起了,还,还吐血……”
四阿哥嘴角轻扬,双眼微眯,看着一脸对劲的苏公公,声音悠然,“你感觉,爷能用上肱骨之臣吗?”
“你还记得平妃是如何抱病的吗?”
苏伟撇撇嘴,瞪了告状的张保一眼,“我只是传闻那年羹尧是个很有傲气的人,想给主子立立威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