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看向三阿哥,目光闪动,半晌后桀然一笑,“你想让额娘做甚么,就直说吧。额娘拖着这幅臭皮郛也不能为你策划多久,能送你到哪步就到哪步吧。”
“哦,”浅绿色筒裙的小宫女应了一声,找了个拐角处,放动手里的木盆,擦擦身上的水渍,往陆嬷嬷屋里走去。
“你还说我!”四阿哥啪地把书往桌上一摔,“还不是你整天围着他转才招来的事儿!”说完,也不等苏伟反应,一脚踢开椅子出了书房。
“夏儿,陆嬷嬷找你呢。”
“是,平妃娘娘诞下的小阿哥,阿谁短命的小阿哥。”
康熙三十九年
夏儿歪着头想想,“没有甚么奇特之处,太医来看就说是疫病,像是肺痨,然后就把奴婢们都赶出了钟粹宫。”
“夏儿,出去吧,”陆嬷嬷站起家,向夏儿招了招手。
傅尔多属满军镶白旗第三参领下第五佐领,沈廷正为汉军镶白旗第五参领下第五佐领,皆为四阿哥旗下。两人同年入了春闱,现在皆任内阁中书,在常赉的举荐下,到四爷府行走。
夏儿难堪地皱起眉心,“真的没有啊,自从奴婢犯了错,就再也近不了平妃娘娘的身,奴婢真的不晓得——”
“年羹尧到底如何样嘛?”书房内,苏伟沾湿了毛巾递给四阿哥。
“你还记得平妃是如何抱病的吗?”
四阿哥嘴角轻扬,双眼微眯,看着一脸对劲的苏公公,声音悠然,“你感觉,爷能用上肱骨之臣吗?”
书房里一阵沉默,苏伟眨巴着眼睛看着冷静对峙的兄弟俩,要不说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呢,你看那气场,你看那小宇宙,一句不发就能呆滞住整间屋子的氛围,连窗台摆着的绿松都吓蔫了。
“我,”十四阿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那里出去要啦,你是我哥我才来要的!我都找你好多次了,你不是不睬我,就是骂我,不就一个寺人嘛,谁奇怪!”
“你不消惊骇,”陆嬷嬷驯良地笑笑,回身将门关上,“有位姑姑想问你几句话,你照实答复。答复的好了,今后你就不消在浣衣局做苦役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师谅解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四阿哥吧,人家是皇子,霸道是本性~~~~
“额库礼?”四阿哥微微蹙眉。
“是,”夏儿微微躬身。
“那主子筹算用他吗?他比你那些门下之人有才气多了吧?”苏伟坐到榻子上,闲逛着脚丫子,“此人堪为肱骨之臣,固然能够不好把握,但是用好了,今后不会比索相、明相的功劳差,说不定更高一筹呢。”
“主子,人到了,”张保在外躬身道。
“小阿哥?”屏风后的人挺了挺身子。
“是,主子们辞职,”几人鱼贯而出,台阶上互道酬酢时,一名浓眉星目标青年在张保的引领下迈入大门。
“额娘,”胤祉跪在地上,神采哀戚,“额娘,儿子不是必然要争,是不得不争啊。现在,年长阿哥纷繁建府,这门庭萧瑟的滋味额娘能体味吗?更何况,皇阿玛当初封大阿哥与儿子同为郡王,所图为何,额娘莫非不明白吗?儿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实在是无路可退啊。”
十四阿哥扁扁嘴,垂着脑袋考虑了半晌,抬开端瞪着苏伟道,“说来讲去,你就是不想跟我!”
“幼年爷好,是杂家鲁莽了,”苏伟严厉相地一躬身,张保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