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马尚书还只是在家待罪,现在再牵涉上马诚之事,若陛下必然要穷究,只怕马尚书这官位乃至爵位都难保了!他若职位不稳,周王手中没了兵权,职位只怕也不大稳妥,毕竟齐王之母惠妃恰是开口勋贵出身,祖上也出过几位驸马、几位王妃……

纪姨娘看他像是真饿了,忙打了号召退下,自去厨下安排饭菜。宋家兄弟都陪着吃喝了几口。桓凌实在顾不上客气,吃了两个蛋黄酥大小的小烧饼、一个月饼似的果馅饼,正要拿蓑衣饼,门外云板又响,倒是宋大人从官府返来。

纪姨娘也趁这机遇老夫人面前告了两句状:“娘当日不在福建,不知爹多么放纵时官儿,大雨天的竟让他往堤上跑,都没人管得了他!要不是桓官人冒着大雨上到河堤上把他带下来,说不得就要出事呢!今后娘在家多管束他,外头有桓三爷带着,这小毛猴儿才气收敛些!”

恰好厨下备办了待客的好饭菜,再叫人去街上买个熟猪头,家里有备的上好的佛香,到后堂给祖宗们上一枝香就是了。

桓凌还要说:“若伯父伯母情愿,连婚事也不必这边操多少心,我必然将事安排得妥妥铛铛……”

他脑筋里缓慢地转着,行动却比脑筋还快了一步,当场上去捂住了桓凌的嘴,看得他爹倒真想打他了,啪啪地甩着袖子数落他:“看这冤孽是何为么,人家给你作媒还不好么!论家世、论人才,那里配不上你!”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谈不谈爱情是小事,如果为了出个柜搞得兄弟都不能做了,气得他们家父母兄长对桓凌的态度也跟桓家对他一样,那、那多可惜呢?

结义的事说多了,这一家子早默许宋时已经认了桓凌做义兄,只要宋时还记得他们还差一道手续没办,赶紧上前开口:“大哥记岔了,我们还没拜……”

既然是一家骨肉嫡亲,也不必客气来客气去了。

他一边拜一边看,却无妨桓凌俄然转过脸,正对上他的视野,伸过手扶住他,含笑说:“时官儿,我今后也是你家的人了。”

桓凌要弹劾马尚书前,用心写给他看的的那首《将仲子》蓦地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

归正他们俩跪着拜祖宗,爹娘跟哥嫂们看不见,多看几眼无所谓。

固然如此,也不再提婚约的事,而是听着宋家的安排,与他一家人同进了他家后院的灵堂,和宋时并排跪在灵前。灵堂供桌上高高供着两排先祖牌位,看功名有秀才、举子,博学鸿儒……虽无太高的功名,却代代有人,也可见他家是个耕读传家的清净流派。

老太太便说:“你这个时候到我家,想必还没吃晚餐,这些日子路上风霜辛苦,吃用的定然也不精美,且吃些点心、喝口茶暖暖肚子。”

他现在就像诗经中那女人一样,深怕桓凌打行动死,闹到他父母面前――他倒不是畏父母之言,也不畏诸兄之言。乃至早几天,没见着此人时还想看看他求完亲如何挨打,可真事光临头,他却又怕父兄真活力了,把桓凌赶削发门,今后不准他们来往。

宋晓道:“你一别数月, 风尘仆仆地回京, 我们天然要给你拂尘洗尘。”又看了一眼低眉垂眼不敢看人, 仿佛犯了甚么错似的宋时, 问道:“时官儿是同你一起返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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