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打球有来有往,轮到自家满场捡球。
他若不想让人这么遐想,凭甚么做直钩垂钓,不先把针砸弯了?
一旁的徐县令含笑劝他们:“两位垂白叟穿得不算费事,且看场下那些少年人,多的是穿戴曳地长袍和高底儿靴的哩!不但要勒袖子,还要把袍子裹到腰间,又要找和尚借鞋――不然可如何满场跑着接球呢?”
木鱼如何能钓?
他们更加严峻,屏息看着水中的鱼钩,再隐蔽地看看宋时,不知他要如何才气钓上。
两人将拍子转交中间等着的墨客,到廊下寻和尚要了杯茶喝,坐着看别人打球。
这些和尚平常也做些糊口卖,心灵手巧,砍个竹子绑钓竿不当甚么,过未几久就都做好了,拿到前头奉给施主们。知客僧亲身引着他们到后园一个浇地用的水池边上,宋时从匣中取出木鱼,绕着水池一个个分开投了出来。
他们好歹还只要缠袖子,费事多了。
自古就有“姜太公垂钓,愿者中计”的鄙谚,直钩垂钓夙来是与明君贤臣遇合相连的,他们这回但是亲目睹证了直钩垂钓、鱼自上勾的过程,如何能不冲动?
当场便有几位垂白叟作诗相和,扭扭捏捏地夸他的木鱼好,愿暮年“两袖轻挥抛名利,隐向山间自垂钓”“洗尽尘嚣意,兴来钓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