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一阵振民气扉的杀威锣声,倒是顺着县城中最为宽广的通衢传来。只是伸头朝着通衢上看过一眼,方才还没精打采服侍着茶客的幺师顿时来了精力:“杀威锣、红头标,本日怕是有红差事看啊!”
人群瞬时候温馨了下来,针落可闻,连些那追打差人的兵士停了下来,扭过脖子看向了冷云峰。
“葛夫子是哪个?”
“老子要死在疆场上,杀寇报国!”冷云峰仰天大喊。这声音特别宏亮,穿透力极强,周遭数百米都清楚可闻。
“让开,让开!”拿锣的兵士大呼着。那些差人固然心知这些从戎的惹不得,但因公事在身,不敢让路。
“此人说的又是啥子意义?”外埠贩子明显是看得来了兴头,话也多了起来。
十几个方才还在打打盹的兵士此时倒是来了精力,一个个似黑煞神冲了畴昔,将几个差人一顿暴打。
“狗日的,老子要招兵,这帮娃子没眼,跑到街沿挡老子的道!”一个歪戴帽子,敞怀露胸的军官骑在毛驴上,口水喷的一地。
朝着停下了脚步的差人微微打了个拱手,中年男人这才向囚车内的青年深深一揖,口中朗声说道:“天下袍哥是一家,净水混水汇三江。本日兄弟上路,我巴陵香字堂口船小帆低,林矮草稀,送不得兄弟五花好马、九尺貂裘,且奉下水酒三盏、线香一炉,为兄弟打一面花花旗、安稳旗,百胜旗,好字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