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子的拯救仇人,你走到哪儿,老子就跟到哪儿,老子欠你一条命!”冷云峰接过了长杆大烟袋,吧吧吸了两口,蹲在那边淡淡的说道。
“龟儿子,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家!回四川去!再也不从戎,老子找小桃红过安生日子去!”
是啊,现在的军中,没有背景,没有钱,天然是升不起来的,当初川军战神刘将军,屡立军功,可就是得不到汲引,王师长的外甥寸功未立,却直接当了团副,这些不公允的事儿,找谁说理去?
冷云峰沉默了,只是在这里冷静的听着徐守明的陈述,他晓得,徐守明此时说的都是内心话,但是本身却没法安抚他。
“徐上尉,老子的命是你救的,你走,老子也走!”冷云峰说。
“儿啊,快别说了,逃命要紧哪。”那老迈妈一边说,一边去拉小伙子。
徐守明蹲了下去,用嘴吧吧的吸着烟,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青烟,眨了眨眼,长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老子打了十几年的仗,打过熊克武,打过刘文辉,打过赤军,现在又打日本鬼,立过的大功小功数都数不过来,可为啥子就在这连长的位置上不动了呢?
半晌,徐守明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子是看明白了,在这军中,没得权没得钱,就算立再大的功,一辈子也别想升官!”
郭首道从中间取过了一瓢凉水,一把扬在了徐守明的脸上。
在山西的时候,冷云峰虽也见过日本鬼子作歹,但只是抢粮,这屠村的事,还真没有听过。
此次打鬼子,我们连建功最大,营长升了团长,可老子还是连长,为啥子别人没有建功都升了官,老子立了那么多的功都升不得官?老子不平,老子不平啊!”
这边郭首道也听到了徐守明和冷云峰一夜未归的动静,细心一想,郭首道心知坏了,这两个家伙必然是当了逃兵。
冷云峰与徐守明再一次向北而行,走了没有几里,远远的看到北面呈现一个庄子,那庄子的上空,正冒着熊熊的火焰……
徐守明二话不说,将头上的帽子一扔,站起家就向外走,冷云峰也跟了畴昔。
“冷娃子,你说咋办?”徐上尉看向了冷云峰。
江至朋气的胸口不竭的起伏,在郭首道好言安抚之下,江至朋才恨恨的不再说话。
“娘的,这两个王八蛋,这么沉不住气,非得气死老子啊!”郭首道气的直拍桌子。
“狗日的,这个关头,他们两个龟儿子竟然当了逃兵,老子饶不了你们!”
“哎……哎……”冷云峰还想问,那对母子已经远去了。
明天他大要上是洒了江参谋长,实际上是在打本身的脸,他就是如许一小我,称心机仇,有甚么样都不藏在内心,都要宣泄出来,他是在本身请愿,表示不满啊。
一向以来,冷云峰参军的目地很简朴,那就是报恩,冷云峰不晓得甚么国度大义,他只晓得,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徐上尉救了本身的命,本身就应当捐躯相报,至于国度大义,在他的脑筋里却还没有甚么太大的观点。
两小我一愣,心说山东本年收成还不错,咋另有避祸的呢?
老子十年前就是连长,当时和老子一起做连长的,除了死了的,活着的都成了团级军官,唯独老子还是连长,老子这内心难受啊!”
徐守明和冷云峰走了畴昔,远远的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扶着一名老迈妈走了过来,一身的灰尘,面有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