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首道不由长叹一声,他是体味徐守明的苦的,徐守明这个老兵油子,当了十来年的连长,却一向得不到汲引,眼看着本身的部属成了下属,他却原地踏步,心中天然是很不爽的。
“儿啊,快别说了,逃命要紧哪。”那老迈妈一边说,一边去拉小伙子。
“冷娃子,你真情愿和老子一起回四川?”徐守明动容的看着冷云峰。
冷云峰的话并不大,但是那话中的交谊与分量倒是极重的,徐守明非常打动,口中说道:“好,冷娃子,从现在起,老子就是你老迈,你就是老子的兄弟,我们存亡与共,走!我们回家!”
“徐上尉,老子的命是你救的,你走,老子也走!”冷云峰说。
“好,我们就往北走。”
两小我也没有甚么打算,只是想着两小我是军官,能够自在出入城门,出了藤县城门,直接向北而去,筹办先出了城再说,找机遇分开山东回四川。
徐守明打了一个颤抖,用手一抹脸,酒立时醒了一大半儿。
老子十年前就是连长,当时和老子一起做连长的,除了死了的,活着的都成了团级军官,唯独老子还是连长,老子这内心难受啊!”
徐守明二话不说,将头上的帽子一扔,站起家就向外走,冷云峰也跟了畴昔。
是啊,现在的军中,没有背景,没有钱,天然是升不起来的,当初川军战神刘将军,屡立军功,可就是得不到汲引,王师长的外甥寸功未立,却直接当了团副,这些不公允的事儿,找谁说理去?
“龟儿子,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家!回四川去!再也不从戎,老子找小桃红过安生日子去!”
“冷娃子,你说咋办?”徐上尉看向了冷云峰。
“团座,他喝太多了,我拉他出去醒醒酒。”冷云峰说完,也不等郭首道说啥,拉着徐守明就走,徐守明酒醒了大半儿,也晓得冷云峰是为了本身着想,脚步踉踉跄跄的跟着冷云峰向远处走去。
两小我一愣,心说山东本年收成还不错,咋另有避祸的呢?
冷云峰与徐守明一起北行,走了一天的路,远远的看到,火线有很多避祸的老百姓,有的推着独轮车,有的赶着牛车,更有的单独背着施礼,扶老携幼在路上走着。
徐守明的拳头用力捶打着本身的胸口。
这边郭首道也听到了徐守明和冷云峰一夜未归的动静,细心一想,郭首道心知坏了,这两个家伙必然是当了逃兵。
“龟儿子,老子就是内心不痛快,不痛快啊!”徐守明用力的用头撞着墙,半晌才转过了身子,仰天长叹了一声。
“龟儿子!”
“哎,小鬼子太凶了,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俺们四周的庄子被屠了两个,鸡犬不留啊,再不走,命都保不住了。”那小伙子说道。
“嗯。”冷云峰将别在腰间的长杆大烟袋装上烟丝,用火石点着了火,递给了徐守明。
徐守明蹲了下去,用嘴吧吧的吸着烟,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青烟,眨了眨眼,长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老子打了十几年的仗,打过熊克武,打过刘文辉,打过赤军,现在又打日本鬼,立过的大功小功数都数不过来,可为啥子就在这连长的位置上不动了呢?
半晌,徐守明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子是看明白了,在这军中,没得权没得钱,就算立再大的功,一辈子也别想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