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明蹲了下去,用嘴吧吧的吸着烟,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青烟,眨了眨眼,长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老子打了十几年的仗,打过熊克武,打过刘文辉,打过赤军,现在又打日本鬼,立过的大功小功数都数不过来,可为啥子就在这连长的位置上不动了呢?
“归正都逃了,归去也是个死,想回家就得往北走,我们接着走吧。”冷云峰说。
明天他大要上是洒了江参谋长,实际上是在打本身的脸,他就是如许一小我,称心机仇,有甚么样都不藏在内心,都要宣泄出来,他是在本身请愿,表示不满啊。
实在徐守明是冤枉郭首道了,郭首道在成为五六六团团长以后,确切给徐守明争夺过营长的位置,但是师里不批,他也没有甚么样体例,却想不到,徐守明将这个仇记在了本身的头上,算了,就由他去吧,他的脾气,如果不宣泄出来,非得憋屈死不成。
老子十年前就是连长,当时和老子一起做连长的,除了死了的,活着的都成了团级军官,唯独老子还是连长,老子这内心难受啊!”
冷云峰与徐守明再一次向北而行,走了没有几里,远远的看到北面呈现一个庄子,那庄子的上空,正冒着熊熊的火焰……
“娘的,这两个王八蛋,这么沉不住气,非得气死老子啊!”郭首道气的直拍桌子。
两小我刚出城,当即脱掉了戎服,从老乡家偷了两套老百姓的衣服,打扮成老百姓的模样,然后徒步向北走。
“龟儿子,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家!回四川去!再也不从戎,老子找小桃红过安生日子去!”
“打克武辉大战时,老子第一个突破了熊克武的阵地,但是却别团长的小舅子冒了功,老子没得升,厥后打刘文辉,老子冒死端了刘文辉的军器库,但是获咎了营长,又没得升官,厥后在万源打赤军,别的军队都崩溃了,只要老子的军队完整,但上峰却就是不提老子。
郭首道从中间取过了一瓢凉水,一把扬在了徐守明的脸上。
“你是老子的拯救仇人,你走到哪儿,老子就跟到哪儿,老子欠你一条命!”冷云峰接过了长杆大烟袋,吧吧吸了两口,蹲在那边淡淡的说道。
“儿啊,快别说了,逃命要紧哪。”那老迈妈一边说,一边去拉小伙子。
徐守明打了一个颤抖,用手一抹脸,酒立时醒了一大半儿。
冷云峰与徐守道面面相觑,心说,这小鬼子真的有这么凶吗?
两小我也没有甚么打算,只是想着两小我是军官,能够自在出入城门,出了藤县城门,直接向北而去,筹办先出了城再说,找机遇分开山东回四川。
江至朋气的胸口不竭的起伏,在郭首道好言安抚之下,江至朋才恨恨的不再说话。
“有得烟没?”徐守明问。
以是,当传闻徐上尉要分开军队回四川时,冷云峰毫不踌躇,当即决定和徐上尉回四川,至于回四川的结果,他也想过,或许会被当作逃兵措置,但大不了隐姓瞒名,总之,这几千里的路,是不能让徐上尉本身一小我归去的。
在山西的时候,冷云峰虽也见过日本鬼子作歹,但只是抢粮,这屠村的事,还真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