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小的,只是日前老子娘归天,告了假回家了,约莫明后日便回。”莲儿笑着答,“姐姐且不说这个吧,本日雪里必定路滑,姐姐还特地来看我,是为了甚么事呢?”
走着走着,见一曲琴声入耳,如泣如诉未曾断绝。阿秀天然听出是莲儿的琴声,内心愈建议了悲悯之情。离院子愈近,琴声愈是逼真,其间的愁绪也更加清楚,引得碧痕和素心带着担忧相视一眼。
阿秀笑而径入:“这么好的琴声,我才听了几句便断了,实在可惜!岳先生曾说‘欲将苦衷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现在我倒想问问mm,是有如何的苦衷,要说给我这个知己来听呢?”
莲儿闻谈笑道:“如此说来,姐姐公然是我的知音。和姐姐一样,我也爱这曲子,与情致无关,只是喜好。”此时素心带了两个丫头返来,阿秀点头表示她们退到一旁。
燕儿带人送来了午膳,用完后,燕儿带着下人再撤了碗筷归去。阿秀和莲儿乏了,便一同去床上昼寝。到了申正信鸽再次飞回,莺儿送来给阿秀看:“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还是与天齐。”
莲儿神采暗淡下去,强颜解释:“姐姐曲解了,我那里有糟蹋本身的身子,是姐姐过于担忧挂念我,才如此想罢了。”阿秀点头叹道:“你莫对付我,方才我进门时,你恰好弹到‘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忽寝寐而胡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是也不是?”
说完,素心又问阿秀:“王妃既接了王爷的信,现在不必复书么?”阿秀展颜一笑,自取一张花笺,细想一番挥笔写道:“展信梅影里,提笔心犹喜。只怜竹林冷,雪压枝头低。”素心等人齐齐看过,还是束于鸽爪放飞。
阿秀见莲儿神采一动,晓得说中了莲儿的苦衷:“不是王爷一时大怒之下累及于你,你一定滑胎,不过一时运气停滞,你便低沉至此,又是何必?现在连衣食都不经心,岂不是用心自误么?”(未完待续。)
莺儿想了想,不解其意,因而低声问素心:“姐姐,王爷的诗意头甚好,王妃看了诗也欢畅。如何王妃诗的后两句倒似有愁思呢?”素心一时笑而不语,碧痕刚好端了茶走过来,问了原委,笑答:“这无妨,是王妃替侧妃担忧,怕王爷薄了那边的恩情。”
“瞒不过姐姐,我弹的恰是《长门怨》。”莲儿无法承认道,“不过是因得此情此景罢了。姐姐方才说只听了几句,可见是骗我。”阿秀笑着点头:“我如何骗你?不过是我爱这曲子,倒于情致无关,只是喜好。入府之前听得熟了,以是才听出的。”
阿秀笑着递给莲儿:“喏,你看,王爷给你的信。”莲儿心生迷惑,接来看过,笑道:“姐姐诓我,这是王爷做的诗,并不是给我的。”
阿秀摇点头,不给她岔开话题,独自向素心:“素心,去把前日你夸过的画眉和杜鹃两个丫头拨来服侍mm,内里应门扫雪的那两个小丫头太小了,不顶事,叫去做些别的吧。”
“我说是便是,此番王爷给我一首诗,我回了一首归去,尾句便是雪压枝头低,是替你问王爷的心机,现在王爷此诗便是奉告我,你固然一时不对劲,他日机会到了,却必然在子息上高过旁人去。”
“下了雪,恰是天冷的时候,如何mm穿的这么少?原本身子就弱,还不添些衣物,一时若着了风寒,不是又要伤身子么?”莲儿笑着点头:“我常日也不出门,屋子里有炭火,姐姐不必为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