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持续叹着气:“别提了,我比来走霉运。用饭塞牙,放屁砸脚后跟,走在路上摔跟头,办差老被皇上骂,身上穷得快当叫花子了,明天又被奉告,有人要跟我抢老婆……”
“那你还叹甚么气?”
只可惜富丽退场的这位绝色美人脾气不如何好,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骇人不浅。
温森从速陪笑道:“属劣等人方才听到大人与长平公主在金銮殿上的一番令人振聋发聩之言,兄弟们都打动不已,为大人和公主殿下的这番密意而喜不自胜……”
方铮不消转头就晓得,说话的这位,就是他的准老婆,皇上的掌上明珠,长平公主是也。
“那……下官之前对您的各种不敬,您也谅解我好不好?”方铮现在像只犯了弊端的小猫咪,敬爱而无辜。
临座盯着潘府大门看热烈的老头儿兴高采烈的回声过来:“老朽便是大夫,哪位有病?”
老头又镇静的指着躺在门口不断打滚嗟叹的潘府护院道:“这么多人受伤是不是得看大夫?”
“皇上容禀,老臣绝没那么大胆量敢在金銮殿上吃东西,老臣吃的是一味药,名曰地龙,服从补气活血,老臣已是风烛残年,拖着老迈之体上朝,实非得已啊……”潘尚书神采沉痛而酸楚,边说还边咳嗽。
散了朝,皇上没有宣方铮伶仃觐见,反而将潘尚书请进了御书房。
“哎呀!垂白叟,下官曲解您了,下官对不起您呀!”目睹潘尚书大打悲情牌,博取皇上和群臣的怜悯,方铮趁着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着潘尚书的手大声报歉。
“哇――”方铮吓得惊叫一声。
“放你娘的屁!”娇脆的声音从殿门别传来,如黄莺初啼,煞是好听。当然,如果忽视这句话的内容的话。
没去管潘尚书乌青的神采,和宝座台上皇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没去管群臣暗里里悄悄的群情声。方铮迈出脚步,在金銮殿光滑的金砖地板上,一步一步的走向长平。这一刻,方铮的眼中只要她,这位为他受过委曲,受过萧瑟,却仍然为他牵肠挂肚,情根深种的女子。
“呃……她不是一小我去的,跟着她的,另有两百多名女婢卫……”
而潘尚书却没重视到,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神采惊奇的大臣们,大臣们在潘尚书的目光逼视下,立马目不斜视,规复了淡定安闲的模样。
冯仇刀揉了揉脸,抢先站出朝班,跪奏道:“皇上,方大人与长平公主殿下实乃天作之合,且二人相悦日久,君子有成人之美,还请皇上成全二人。”
方铮晓得,不提并不代表潘尚书就放弃了。君与臣之间的博弈,他们可不会在乎公主殿下真正钟意的人是谁,他们要的是公主这个身份,给本身的政治天平上增加一个砝码,以备来日的变故。
潘尚书只消一个眼神,便教群臣噤若寒蝉,见此景象,皇上的神采不由更加阴沉了。
方铮一拍大腿,唉声感喟道:“……以是说我比来不利透顶呀!别人还没到呢,我刚把药下出来,你就把这壶酒给喝了……唉!”
“你找我有事?”
长平在金銮殿上被皇上叱退后,气哼哼的不知干吗去了,现在方铮对她恰是满腔爱意的时候,想去找她却找不着人,将她搂在怀里温存的动机化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