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今儿甚么日子呀?牛鬼蛇神全都堆积到潘尚书家门口了,敢情潘家今儿请大伙儿看大戏呢。”方铮不阴不阳的道。萧怀远这小子一向神奥秘秘的,潘府本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他的到来,方铮毫不诧异。
“你想吓死我啊?我早就看破了你的心肝脾肺肾,吓死我了你好坐我的位子是不是?”方铮费事缠身,恰是表情不好的时候,温森运气忒背,撞到了枪口上。
冯仇刀揉了揉脸,抢先站出朝班,跪奏道:“皇上,方大人与长平公主殿下实乃天作之合,且二人相悦日久,君子有成人之美,还请皇上成全二人。”
提起这事儿方铮就感觉头大,闷闷的叹了口气:“唉――萧兄,一言难尽呀!总之,小弟现在是痛不欲生……”
方铮心中一凛:“她一小我去潘府干吗?”
“呃……她不是一小我去的,跟着她的,另有两百多名女婢卫……”
潘尚书只消一个眼神,便教群臣噤若寒蝉,见此景象,皇上的神采不由更加阴沉了。
“唉,别提了,一屁股费事事儿,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随即方铮瞥见皇上不经意的瞟了潘尚书一眼,眼神很庞大。
明天比较早,因为明天我生日,跟哥们喝酒去。
“你找我有事?”
老头又镇静的指着躺在门口不断打滚嗟叹的潘府护院道:“这么多人受伤是不是得看大夫?”
“那……我打你两个儿子的事你也别跟我计算了成么?”
“方铮为国出策,一计退敌,救过无数华朝的军民百姓,使得无数百姓免于战乱之苦,并且挺身而出与突厥使者构和,大扬我华朝之国威,使我华朝边疆安宁。本宫一介弱女子,倒想问问这满朝的文武百官,此功之大,说是开疆辟土亦不为过,你们当中谁曾立过?潘尚书你有何资格说方铮不如你家儿子?你儿子有这份本领,有这份担负么?”
“……我约了啊,就约在这里见面,人还没到呢……”
“那……下官之前对您的各种不敬,您也谅解我好不好?”方铮现在像只犯了弊端的小猫咪,敬爱而无辜。
潘尚书用力甩了甩,却甩不开方铮的手,只好气愤的盯着他。
“行,老夫承诺你。”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好事儿?
长平的眼泪终究滚落腮边,用力擦了擦泪水,却如何也擦不干,长平边堕泪边笑道:“嗯,我们一向在一起。”
方铮持续叹着气:“别提了,我比来走霉运。用饭塞牙,放屁砸脚后跟,走在路上摔跟头,办差老被皇上骂,身上穷得快当叫花子了,明天又被奉告,有人要跟我抢老婆……”
“行,老夫承诺你。”
而潘尚书却没重视到,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神采惊奇的大臣们,大臣们在潘尚书的目光逼视下,立马目不斜视,规复了淡定安闲的模样。
长平这丫头肇事的本领与本少爷比起来,涓滴不见减色呀,幸亏她有个华朝总瓢把子老爹……
长平冷冷的直视着群臣,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常日她再如何奸刁没个正形,但毕竟从小在皇宫长大,现在身为公主之尊,言语间清冷而不失气度,模糊有一种皇家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