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副神采,方铮倨傲的道:“去,把你们倡寮养的那些打手都叫出来,本官要训话。”
龟公见这位大人有了兴趣,不由悄悄松了口气,再瞄了一眼四周肃立的兵士们,头皮又是一麻,从速陪笑道:“大人这么赏光,第一次来本阁,本阁的掌柜欢畅还来不及,怎敢收大人的银子?大人固然放心玩乐,一应花消本阁全免……”
咂摸咂摸嘴,方铮皱起了眉,嘴里喃喃道:“贵,太贵了……”
方铮皱眉道:“本官奉旨管理都城倡寮,一没打你二没砸你,只让你把打手们叫出来训几句话罢了,这么罗嗦干吗?”
龟公瞧着方铮皱起了眉,不由有些胆战心惊,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变成他一小我在悄声嘀咕了。
然后就闻声留香阁内里传来一阵喧华,紧接着杯碟摔碎的声音,花瓶打烂的声音,另有房门被卤莽的砸开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骂声……
龟公却傻眼了,楞楞的看着兵士们冲了出来,半晌以后龟公终究反应过来,仓猝朝方铮跪下叩首道:“这位大人,高抬贵手啊,等会儿成吗?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出来,小的求您了……”
方铮有点不欢畅了:“你耍我的?很多字早不撤晚不撤,本官来了他们就撤了?你知不晓得你这类行动叫禁止法律?很严峻的哦。”
方铮站在门外,闭着眼对劲的聆听着内里的喧闹,仿佛聆听天籁普通出神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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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望了一眼两腿已经开端颤栗的龟公,方铮试图跟他筹议:“多叫几个女人,你们能打折吗?”。
方铮心头不由出现一阵怒意,本少爷如此拉风的带着这么多小弟,并且还是奉的圣旨办事,第一次出马就碰到这么个环境,若就这么灰溜溜的归去了,少爷我的面子往哪儿搁?明日上朝那帮老东西公开里还不笑话死我?
龟公见到这四个字顿时呆住了,一时有点不知所措,龟公读过几年书,字是认得的,“奉旨”俩字的意义他也懂,可他却不明白何谓“扫黄”。
潘妈妈阴沉着脸道:“大人,奴家大胆提示您一句,这留香阁名义上是奴产业家,可前面的人物,恐怕大人惹不起。奴家劝大人还是三思而行动好。”
方铮笑眯眯的道:“我也不想呀,可惜户部的刘侍郎哭得死去活来,要给他的犬子报仇,皇上只好派我来清算一下你们文娱市场了,有甚么定见,你们找刘侍郎去。”
方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朝一旁站着的兵士一努嘴,兵士会心,立马将龟公拎到了一边,远远的站着。
方铮扭过甚,朝四周肃立的兵士们大声吼道:“你们这群混蛋还楞着干甚么?给老子冲出来抓人!把统统的人都给老子抓起来!抓到这里来!”
“你是这儿的老板?贵姓呀?”方铮笑得如天官赐福般驯良。
方铮板着脸一本端庄的叮咛道:“都给本官站好,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老板和龟公站中间……”
“啊?”方铮终究醒过味儿来了,对呀,本少爷来扫黄的,如何扯到女人包夜上面去了?…。
兵士们早就等着这句话,闻言齐声大喝一声“是”,接着便手执长矛如狼似虎般冲进了留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