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忙得热火朝天,卓家上空却好似覆盖着一团阴云,氛围压抑至极。
在茶馆中跑堂的脾气多数非常聪明,动静也比凡人通达,晓得酿造清无底的徒弟就叫卓琏。想起自家老板对桓家酒痴迷的程度,伴计没有涓滴踌躇,直接小跑着去到后院,冲着正在摘金桂的费年说:“老板,桓卓氏正在堂中,您要不要见她一面?”
卓琏端起茶盏,低头抿了一口,神情安然,既无惊惧也无巴结。费年出身高门,就算仅开设茶社没有入仕,心机城府还是比浅显人强出数倍,本身想借他之手撤除苗平,这目标完整没法埋没,与其遮讳饰掩,还不如光亮正大地说出来。
她拉着卓孝同的手,轻柔安抚:“老爷,玉锦聪明灵秀,酿酒的天赋全然不逊于卓琏,传闻都城中有很多着名的酿酒大师,来岁让她去到都城,住在将军府中,既能学习技术,又能寻一门好婚事,届时您也不必过分忧心了。”
卓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浅笑着说:“咱家之前酿造的浊酒分量可很多,但代价必须压得极低,方能卖出去,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些量少质高的米酒,等桓家酒的名声打响了,再扩建也不迟。”
“天底下没有不通风的墙,您在汴州呆了这么多年,总会有蛛丝马迹闪现出来。”
甄琳手里拿着蚕丝团,小跑着奔到近前,卓琏用细竹条夹住丝团,摸到瓷瓮下方用柳屑封住的浮泛,探出来渐渐搅动,将沉淀在瓮底的杂质包裹住,再放出浊液。
获得了想要的答复,卓琏终究对劲了,她拿出铜板放在桌上,起家要走,却听他道:“小老板,我种了很多桂花,你可否酿些桂酒,滋味儿甘美不说,喝着也能保养身材。”
费年最是嗜酒不过,要不是他没有酿酒的天赋,连最浅显的家酿都弄得一团糟,当年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开茶馆打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