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年不时候刻都盯着府衙前的意向,这会儿直接来到了桓家酒坊,一边吸溜着山查酒一边说:“卓孝同本领不小,将纸张毁去后,他仍不放心,便派了两名仆人在外守着,一样的招数怕是不能用了。”
“胡说八道!”
闻得此言,方才问话的贩子呐呐杜口,眼神里仍残留着忐忑,却不敢多问,毕竟卓府家大业大,万一将人开罪了,哪有甚么好果子吃?
“本日将诸位请过来,是想为筹办商会做筹办,我们汴州即便比不得都城富庶,城中百姓亦不算少,建立商会后,各行各业皆得遵行同一套标准,对代价也能把控一二,不至于让外来户占便宜。到了此处,就算他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早在数月之前,金波曲就已经完整干透了,不过曲饼安排的时候越长,曲力就越大,是以卓琏也没有焦急,反而按部就班地酿造酒水,现在装着金波酒的大翁就放在泥屋中,以火迫法加热,再过三天便能取酒装瓶了。
“过几日酒坊中会卖一批金波酒,出窖时妾身送些到茶馆中,费老板千万别嫌弃。”
“小老板脑筋倒是活络的很。”
“老爷,这是城里卖得最好的酒水, 传闻滋味儿比起清无底都不减色, 主子去卓家采买时,步队都排挤老远,那些男客们指名道姓要这逢春露,想必这物定有过人之处,您且尝尝……”
费年面露赞美,开初见到卓琏时,她当街煮酒,借着炉灶使清无底浓烈霸道的酒香发散出来,吸引了统统人的重视力,即便她面貌绝俗,大师眼里看的也是酒水,而非其他。以后她又主动踏足茶馆,将若蔷的死因写在信上,虽说是为了撤除苗平,却能称得上胆识过人。
话落,卓琏将剩下的枣泥糕吃完,拿着帕仔细心擦拭掌心的残渣,微微上挑的杏眼中没有半分颠簸。
费年啧啧称奇,按理而言,女子寻个好夫家才是一等一的要事,偏桓卓氏与众分歧,就算守寡也不心急,如此沉稳,倒是令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