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为此返来的。”易云晓得纯睿国公不是给她面子,而是给易大将军递橄榄枝,坦白道:“本在山东,听闻朝廷派纯睿国公襄理西北就日夜兼程的赶返来了,押的货多,路上又和马匪比武,这才迟了。不过好歹赶上了访问,今早我也去了。”
易云言语滑稽,逗得易敏哈哈大笑。
“唉,今晚我们姐妹抵足而眠可好,算是mm救我一命。”易云哭脸作揖道。
笑闹过后,丫环服侍两人梳洗好躺在床上,两人相对而卧,易云道:“敏妹高兴了吗?”
“不差。侄女儿以女儿身涉足阛阓,多少男人就算嘴上不说内心也瞧不上,但看纯睿国公目光清正,就事论事的态度,足见此人沉着明智,并未对易家起嫌隙。”
“是啊,明天我就是块桂花糕了!”
“好了,好了,就你个皮猴,用饭都不消停。”易夫人指了指易敏,从速号召大师入坐,儿子们都在虎帐值守,他们可不是主帅,在哪儿都能办公,自在得很。
“你看敏儿与纯睿国公如何?”
丫头笑着应是。
“伯父,您忘了,这靖安侯和纯睿国公可没有直接干系,靖安侯是恭王爷的娘舅,和纯睿国公不过表亲,都说一表三千里,更何况纯睿国公父子不睦呢!”易云提示道。
羞得易敏一把夺过匣子缓慢扔给丫头,道:“快收起来,白捡的好东西,女人我可不嫌多。”
“我是担忧纯睿国公。”
“娘~”易敏顿脚不依,她的婚事说事在相看了,可还没看准呢。
“天然高兴。”易敏不安闲的顿了顿,本来是用心哄她的吗?
“我若调离,西北能担重担的也就靖安侯了,你其他叔伯兄弟都在此地,在靖安侯部下讨糊口,又是疆场……”易北不担忧本身,他是旗杆,是标记,陛下不会虐待了他,可其他易家人呢?他差点把易家坑得连累九族,莫非靖安侯能漂亮不计算,到时候易家人说不定大范围战死疆场。
易云让人找了几套精美头面出来,往易敏的正行院而去,家中除了主院演武堂以外,就只要他们两个未嫁女人的院子有端庄名字,连易精易忠的院子都只称大爷的院子,二爷那处。每回看到院子上的牌匾,易云都会感激易北的宽大与心疼。
“敏妹本年十五,比纯睿国公小两岁,面貌家世也配得上,只是纯睿国公的婚事不是该由恭郡王做主吗?恭王爷情愿与易家攀亲吗?”舅家差点儿折在易家手里,恭郡王可不会善罢甘休。
“怎敢少了敏妹的,此次但是给你带了一匣子红宝石,今后凤冠上的宝石,姐姐包了!”
“云姐姐!”
“甚么!在西北地界上,那家马匪不要命,敢动你的货!”易北一拍桌子就炸了,这是打他的脸啊,谁不晓得嘉禾粮行是他侄女儿的财产!
“是我不好,一返来就说这些。”易云得救道:“此次去山东带了好些中原风行的布料和胭脂,请大伯母并我参详参详,看哪个色彩合适那位嫂嫂?”
“是!”易云再次承诺,有捷径天然好,如果没有,大道直行。
“册封啊……”易北喃喃,这是武将的终纵目标,也是武将的末路。除非靖安侯那种担当制的爵位或者宗室皇族,武将册封就意味着荣养,不再上疆场。易北本年才五十多岁,自认另有无数热血能够挥洒,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进京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