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神工,刀镌如似画中人。
“公子。”
“... ...”
伸手一摸,理应在身边的酒坛却不见了。
味道熟谙的,正如他平常所喜。
都不见了!
言索盯着说完话就头也不回腾云分开的老祖背影,长叹一口浊气,认命的提起墨笔,持续措置门中的事件。
故彦自当晓得异星之由,仙界大家戒备。男主血脉觉醒后,天然会一帆风顺,洗劫流落于密境中的各种宝贝,今后六界开路。
“师父,别来无恙。”
“多谢。”
“喝酒求的是痛快,岂有浅尝辄止的事理。”
重渊冷哼,“我可不像你这般喝酒作乐来的落拓,日日守着你不成?我是算着你酒醒的日子来奉告你的,好好呆在你的仙山修炼。”
接过玉牌,故彦回身就走,对重渊接二连三的哀叹声,全做未闻。
这下轮到重渊冷眼觑他了,只不过眼底多是戏谑。
故彦一愣,伸手在怀里摸了半晌,又细心找了乾坤袖,神采顿时大变。邵纤柔给他的环佩,和御邵湮的木盒...
这类逆天的修炼速率,的确让人恨的牙痒,却又无可何如。恰好临走前还拐走了一个言字辈金丹期的美女小师妹,这不是明摆着招仇恨吗?!
非富即贵啊!
可反派的人生倒是在作死与被虐中,到达顶峰的。只要想想小门徒在他睡觉的时候刻苦享福,生不如死...
一个姿式坐了三百年能不腿麻吗?!
故彦面色微微扭曲,倒抽几口气,待腿上的感受畴昔,才试着走动了两步。只不过姿式非常奇特,惹的一旁看好戏的重渊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日?”重渊闻言手一抖,吓得桃花都落地了,回身看着故彦,“我跟你说过百日酿最多饮一小口,你为何不听?”
故彦归于仙界,在其位,倒是不谋其职。仙帝急召,乃因异星出世,若非神降,便为六界灾害征象。
将近一百二十天。
皮肤的手感超等好有木有!
暮雨时节,雾霭氤氲靉靆,清风带着芬芳花香穿谷而过,花枝微颤,滑落一地的露水在熹微晨光中变得班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故彦扔了十个铜板在那平话先生面前的碗里,摇扭捏摆地离了茶社。
殊不知神降灾害乃为同生,万物相生相克,所谓邪不堪正,不过正因邪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 ...”
“真是好酒。”
故彦拍了拍言索的肩膀,“好好干!”
真是狗咬吕洞宾。
谷中花繁草茂,蜂戏蝶舞,冷风卷起一地飘零的桃花,暖暖劈面四时如春一尘稳定。
妖行于世,若未大开杀戒,独独求见他一人。
故彦心脏跳个不断,哑着声,不容置疑的号令道。
醉于瑶池。
“公子有礼,奴家主子请公子游船一聚。”
为何?
颤抖的双手缓缓抚上对方的脸颊,细心描画着精美的五官,逗留在额间那处,久久不肯分开。喉间微梗,冲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下可把重渊气乐了,眯眼朝着他笑,“百日醉,饮一口醉百日。”
竟瞎掰。
桃花树下的故彦伸了个懒腰,眼中酒意昏黄,神采平增慵懒。瞥向那正玩弄桃花的道袍男人,砸吧砸吧嘴,忍不住回味了一番。
树影稀少,潺潺清溪,潋滟水色波澜泛动,轻风拂面轻柔不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