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可别解释了,这页揭过,”
见他听劝,心中的石头也就落了地。苟超一边清算,一边也有表情打趣了。
“大郎,蛇肉炖好了吧,能熄火不?”
“大郎,俺特特来此告别,后儿个一早就要远行,大郎不给俺亲手做几道好菜啊?”
“嘶——”
然后,张小四就看到那在清瓷瓶子里装得烈酒,被倒在木匕里。
“好啦,好啦!”
“吃,吃,你就晓得吃,二蛋都没你能吃!”
“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啥食材没有,我一大老爷们儿更做不出个四五六来。这半坛子酒是先前尝试的半成品,能有个二三十度,你拿归去与兄长们喝吧。”
苟超不置可否,从青瓷瓶里倒出一点液体,一下子酒气散将出来直窜脑门。
“哟,叫‘三娘’不叫‘俺那婆姨’啦?看来新婚糊口过得不错啊。”
“想要尝尝是吧?”
“别动!”
苟超见他说得慎重,正觉欣喜,成果,半勺子酒精下去,呛的他差点没把肺咳出来,顿感乐不成支。
“得了吧,对本身老婆好有啥可害臊的!”
看看天气,拍拍张小四的肩膀,干脆出口撵人,
像他这类已经流脓的疮口,苟超模糊记得应当用碘酒来消毒,可惜他都不晓得碘长甚么样,更别提制取了。并且他记得村里卫生所给开的酒精,被称为医用酒精,仿佛纯度不是极高,与酒精灯里的分歧。但他是土法炼制,底子不担忧过纯,而是怕不纯。
韩阿婆节流惯了,自来赵家,见动不动就要熬上半个多时候地肉汤(←每周二蛋放假返来,都做一次大骨汤补钙),比来更是没完没了地煮酒,眼看一垛柴禾就要见底,真是心疼地不得了。
豪放地将酒液往嘴里一倒,还想再承诺一番,脱口而出地倒是连续串地,
张小四还想再解释解释,苟超却忍无可忍,起家上前照头顶就是一记爆栗。
“俺三兄也这般说,说自家的婆姨自家疼,大老远地嫁过来不轻易,让俺对人家好点。”
县里那家驰名的医馆,苟超曾经去过,当时是给二蛋开点感冒感冒的药吃。才两贴就见了效,不比当代的感冒胶囊差多少。且他家在永宁地界名声很大,很多疑问杂症都能医治,他家都治不了,俸禄昂贵的随军郎中就能治好?在这个期间,真正有本领的大夫大多被网罗到皇宫或是各地的郡望权贵,很少有流落官方。
“不消,不消,俺这脚坏的第二天,三娘就去寻俺嫂子说道去了,现下几位兄长全晓得,担忧得不得了。这下晓得獾子油好使,明儿定是与俺同去的。”
这一小瓶能有后代花露水的一半大小,张小四在手里把玩好久,还是有些不成思议,
“呐,尝尝鲜吧。家里现在人多,剩下的得留着。”
张小四看着赵家大郎仓猝赶去田里地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告别二蛋与韩阿婆,往家里走去。
“俺还敢对她不好,有点啥事就跑嫂子那说去,转头俺就得挨训。”
见被戳破,张小四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不美意义地说道,
“天都黑了,我还得去地里验收记工,就不留你了。你那伤脚不宜穿袜子,趿啦木屐归去吧。”
之前还和大郎吹嘘疆场上被砍了两刀都不觉疼,脚指被堵截眉头都不皱,没想到现下不过给它喝点酒汤,就抖得如此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