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细细说来。”
苟超年前做了四块酱砖,一向在西屋房梁上挂着。影象里酱砖都是用旧报纸包裹,现在没前提,他就用麻布多包了两层。
“‘零’就是‘没有’的意义,表示啥也没有,看它中间就是空的(此处是二蛋本人本身的了解,不是苟超举的例子),啥也没有。比如,‘一’加上‘一’就是‘二’,你有一个鸡蛋,再给你一个鸡蛋,你就有两个鸡蛋;你有一个鸡蛋,再给你零个鸡蛋,你还是一个鸡蛋。零就是没有,就是不给你蛋。以是,‘一’加‘零’,就是‘一’;‘一’减‘零’,还是‘一’。”
没体例,苟超厥后干脆抓起一把水底的粗砂,来往下蹭。
“美哉!”
他们现在正在学习大数加减法,畴昔都是用算筹帮助,现在倒是用所谓的“算盘”。二蛋打仗算盘不过比其他小朋友多了几日,他资质也就普通,还没逆天到练过几次,就能用得谙练自如。
坐在他不远的曾十二郎早有所觉,其发明,每次夫子出题,赵二郎都不是用算盘磕磕绊绊地打出来,而是在纸上鬼画符普通,没两下就算出来,快得不得了。曾十二郎估计,他这回被夫子叫去,定是因为此事。
但是,盐放少了,一两个月内吃完还行,如果放到过年,那可就真长毛了。
可“长”满一下子菌丝的麻布,洗起来可就困难重重。
朝闻道夕死可矣,有生之年还能见地这些奇妙的学问,实乃人生大幸!可惜,不能与华真人一晤,看来还要去拜访拜访那位赵家大郎。
杨博士手中拿着的恰是二蛋的演算纸,上面摆列了连续串加减法竖式。
说道最后,杨博士俄然向前紧走几步,来到桌案前,两手谨慎翼翼地捧起那张写满数字的草纸,仿佛痴汉看到美女普通,对着,二蛋写得大大的“0”字,慨叹到,
“这些毛都不能要,得搓洗洁净。”
“说说吧,赟儿到底是用何法计算地如此快速,这些个字符又是何意?”
“家兄说这叫‘天竺数字’,是古天竺人发明的,用来算数最是便利。”
“夫子请看,这是‘一’,这是‘二’……”
三组算式,的确像要盯穿一样。
先把酱缸用热水烫一下,去除杂菌。再把晒得干干爽爽的酱砖敲成小块,扔到缸里。然后,就是倒进晾好的温水。
苟超今儿一早跟着上地,直忙到晌午,才仓促回家。
“阿婆归去帮我烧一锅水吧,我把这些麻布洗洗,等洗洁净了估计水也好了,就能开端下大酱了。”
此次特地做了四块大酱砖,筹算吃久一些,粗盐就很多放一成。
“哎哟,哎哟,这的确是吃钱啊!”
以往都是跟在前面看母亲做酱,出过最大的力,不过是三不五时地搅搅酱缸,此次可全程都是他一人脱手,就怕给搞砸了。
这里没有擦锅球,新种的丝瓜也没长成,洗起大酱块就格外困难。
“嗯哪,用烀好的黄豆做的。”
等二蛋讲到“90”的写法时,杨博士突得一击双掌,大喝一声,
把大要铺满的菌丝搓掉,大酱块渐渐闪现出真容。当时,捣酱泥时,苟超用心没有捣的很碎,酱砖上很多豆子还是瓣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