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朝孩子发的甚么疯?看把孩子吓得,他又没扯谎,你就有气也不该朝他发呀。”小七是富察氏的心头肉,一见他无辜吃惊,那里忍得住,冲着三官保就发上了火儿。
“二嫂子也是,二哥虽不在了,可她好歹也是朝廷钦封的诰命,儿子也是皇上亲下御旨袭了爵的,各房又早就分炊另过,大不了带着两个孩子到外头的宅子庄子里去住,也不能由着大房和老太太就这么把闺女往火坑儿里送啊。”富察氏恨恨地拍着桌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主张,二哥哥也打过。”明武摇点头,“当日他从老太太的院子归去就叫人清算东西,说要搬出去住,再不回这老宅,却不料老太太一早命令门上的主子们拦着,说是要走也得等二姐姐的婚事办完了再走。”
一提起四太太瓜尔佳氏,三官保更是来气。当年戴佳氏一意孤行,退掉了老四跟叶赫那拉家那位女人的婚事,转而求娶这位鳌拜本家的侄女儿。没想到这瓜尔佳氏嫁过来才一年多,鳌拜便倒了台。
此时瓜尔佳氏已经有了身孕,文殊保那里肯无端休妻,明里暗里跟戴佳氏闹了几次,不管戴佳氏说甚么,就是咬死了不松口。儿子是自个儿的好,更何况是她一贯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小儿子,戴佳氏将统统的账都记在了瓜尔佳氏的头上,认定是她调拨得他们母子分歧,整日里对着瓜尔佳氏横挑鼻子竖挑眼,冒死找她的茬儿,现在都城老宅里,但是热烈得很呢。
真是不怕狼一样的敌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这乌雅氏也实在是脆弱不争的能够,只不幸明瑶的幸运就如许断送在他们的手里,在那层层高墙的深宅大院儿里,连逃的机遇都没有。
“说是索额图的老婆没了,想续弦,大太太便在宫里满口儿夸二姐姐如何如何好,说得宫里头动了心,跟我们家老太太一提,哪有个不成的。”明尚苦笑着点头,一脸的挖苦,“咱家但是有端庄爵位的勋旧人家,就算二姐姐是庶出,却也是从小在正室身边养大,如许的品德家世,给他赫舍里氏做个续弦,但是半点不屈辱他们家的门楣呢。”
“我说呢,怪道那一回老太太骂人,说甚么,你还当本身是辅臣的外孙女啊?我呸!不要脸的小娼妇,给脸不要脸!你那娘舅不过袭了个小小的爵位,又没甚么实权,我对你好那是看得起你,不识汲引的东西!”明武一脸的恍然,“我当时还心说,没传闻二伯母娘家那边儿有谁袭爵啊,还辅臣的外孙女儿,这都哪跟哪儿啊,本来竟是骂得如玉。”
戴佳氏的心也是硬的,她既然跟人家说定了,又如何会凭着明安要求两声儿,跪一早晨就改了主张呢。只是她如许做,二房从今今后也跟她完整离心离德了吧。那博尔济吉特氏也好没事理,想攀龙附凤用自个儿闺女攀去啊,拿着二房的女儿做情面,亏她办得出来。
三月里选秀方才结束的时候,她还跟乌雅氏在信里提了一句,二丫头被撂了牌子也好,就在都城找个好人家,常日里也能多多照顾着她。乌雅氏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虽说二丫头不是她所出,可毕竟在她身边长大,那情分比亲母女也不差甚么。如何这才一转眼的工夫,二丫头便许给索额图阿谁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了呢。
明尚点点头,“恰是,老太太的设法儿一出来,二哥哥便去求了老太太,为了能让老太太转意转意,愣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跪了一夜。老太太气得把房里的瓷器家伙都摔碎了,却硬是咬着牙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