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本树一把推开自家媳妇,也不听她唠叨,干脆起家理了理上衣领子,直接往门外走去:“行了,我也懒得与你啰嗦,从速去炒一把青菜,把饭都端堂屋里去,我先去田间看看我们家的田里吃水紧不?”
周本树本来还憋着气筹算臭骂祥子娘一顿撒撒气呢,不料乍一昂首,就见院门上东一个西一个的到处都是血指模。嘴里的脏话就像是按了开关头普通,如何都说不出来。
“祥子他娘,你个懒婆娘,这都啥时候了,还不把水端过来我洗漱?咋的,还要我服侍你不成?”
说罢,祥子娘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家丈夫说道:”你再瞧瞧我们家祥子,年龄比人大不说,还尽会挂着鼻涕就晓得整天玩泥巴。唉,此人和人咋差异就这么大嘞。”
“铛铛当家的,血指模,是血指模啊。”
“呸~~,他大爷的,这才蒲月份呢气候咋就这般热嘞,可难受死老子了。“
“恩?咋的阿谁臭小子昨晚又尿床了?”周本树本来还大马金刀的坐在园中的石凳上,一听祥子娘这话便也展开眼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嘿,你们不晓得了吧。”阿谁被叫做“马家婶子”的闻言,眉头一挑用心往四周张望了几下,咧着嘴笑道:“我传闻啊,这是那家人缺德事干太多,遭了报应,犯太岁了。要不咋的不是今儿个扭了腰,就是明儿个摔断腿的。“
“什。。。甚么?是朱砂?不是血水吗?”闻言,祥子娘这下子手不抖脚不软,浑身的盗汗仿佛都不存在了,顿时,一轱轳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近一看,嚯,好家伙,公然是朱砂水抹上去的。
村庄里一颗大柳树边上,一群列队打水的妇人们不是交头接耳的嘀咕着,只见一个身穿深紫色碎花麻裙的矮胖妇人,正一脸对劲洋洋的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媳妇低声谈笑着。
也不等祥子娘结结巴巴的说完话,闻言周本树黑着一张脸又踹了她一脚,恶狠狠地说道:”血啥子血,就晓得乱吼乱叫,你瞧见那里的血指模会这般素净透亮的?没见过朱砂水啊。”
“对对对,看来啊周家准是进了脏东西了。”
“呀,那我今后可不敢打那边颠末端。”
“啊,真的假的?不是说只是有人用心使坏么,咋的又变成犯太岁了?”
说罢,周本树也不等祥子娘回应,就自个儿眯着眼慢腾腾的开了院门,伸脚就往门口一迈,不料这才方才把脚落地,竟是鞋底一滑直接摔出门口,还把门牙磕掉了两颗。
“我呸,你个傻婆娘,大朝晨的说甚么沮丧话呢,我儿子如何就比不上人家了?哦,你觉得那白家小子会养几只兔崽子就很了不起啦。哼,从这个便能够看出那小子也就是跟他爹,一样是个繁忙命。还跟咱祥子比,我看他连给儿子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