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瑜转头去看,就见柳毅手里抓了把鱼粮,随便一挥,一群锦鲤就堆积了畴昔,他只看了一眼便转开首,只当此人脑筋有病。
柳毅忙嬉皮笑容地揽过他的肩头:“开个打趣罢了,沈家那二世祖貌丑无才,如何配得上你?我们去池中的雅座坐坐,传闻今儿个可有若梅大师的歌舞呢。”
柳毅搭讪不成,顿时失落,转向许御道:“伯御兄,我们这些人里头就属你面貌最好,气度最好,文才最盛,你帮着去探听探听那对儿兄妹的家世姓名,我们也好交友一番。”
那下人苦着脸到柳毅那边回话:“公子...那边说,说...”他谨慎觑了眼柳毅的神采:“说情愿给您五倍的代价,让您从速滚一边去,别扰了他们的平静。”
柳毅自知理亏,微微语塞,转头叮咛道:“你去问问那船上的客人,我情愿出两倍的代价,请他们把‘沉香’让出来,我不坐这艘内心不痛快。”
许御离得近了才瞧出不对来,这少女面貌极美,但眉眼却很熟谙,倒像是在那里见过,他是谨慎之人,在内心细心想了一遍,俄然满脸不成置信地惊声道:“你是沈琼楼?!”
沈琼楼想吃鱼了,正要再叫一盘水晶鱼脍,就闻声不远处的一艘船上朗声道:“这位公子,鱼粮不是这么撒的。”
他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话说返来,还是伯御你分缘好,有人这般倾慕于你,我等就没这个福分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咽了口口水。
世人纷繁称是,男人没几个不好美人的,就算他们自夸君子,目也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沉香’上坐着的少女身上,见那少女目眸光清正,气韵磊落,仿佛光风霁月,自有一番清冽风骨。
殷怀瑜忍不住道:“那也一定,不是说鲤鱼味道鲜美,肉质细致,锦鲤既然占了个鲤字,那味道应当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不管前人古人就没有不看脸的,柳毅早就把方才的不快抛到脑后了,恨不能上前交友一番,对着身后的世人感慨:“这船如果让平常浊物坐了,我定然是要计算的,不过既然坐的是这一双璧人,那反倒是这船的幸运了。”
柳毅等离近了才瞧清两人,船上的少年一双潋滟秋水眼,容色如画。
另一个身形有些丰腴,固然穿戴男装,但胸前却婀娜起伏,较着是个女人,一对儿上挑桃花眼,眼尾带着微微桃粉色,眉毛斜飞入鬓,浓艳中透着清逸,假以光阴脸上的婴儿肥褪去,定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
这跳舞虽好,但比之宫里还是多有不如的,殷怀瑜只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见沈琼楼瞧得出神,鄙夷道:“这有甚么好瞧的,转头你去宫里,我让乐府的舞技大师跳给你看。”
沉香上坐的当然是太子和沈琼楼了,殷怀瑜正细细品着店里自酿的桃花酒,闻言啧啧两声:“两倍的代价也美意义开口,我算是见着穷显摆的了。”
柳毅笑道:“还在为毁了婚事的事儿愤怒?依你这般丰度才学,甚么样的女子寻不着,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你虽和陈家蜜斯没缘分,但好歹跟那母大虫退了亲,今后渐渐寻也就是了。”
柳家在京里也是大族,闻言当即恚怒,当即就要带人畴昔给他们些色彩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