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有一个费事必须处理,贾敬炼丹入迷了,他们两人在空旷的大殿说话,贾敬浑然不觉,贾宝玉上前走了几步,快速愣住,乖乖不得了!好啊!好你个秦可卿!你也没事一样,用心说那番话,听着不着调,实际上不是操纵我去唤醒贾敬吗?
“宝二叔是来瞧大老爷的么?赶巧要到年关,我也是来给老爷存候的,不过老爷仿佛对炼丹之术过分痴迷,我等了好一会,喊了他几声他也不醒,他这疯疯魔魔的,实在让人焦急。”秦可卿玉唇含笑,莲步轻移,分理着桌子上的物品,也许是她给贾敬存候带过来的,有衣服鞋袜,也有吃的喝的,筹办得非常细心。
略微愣神,贾宝玉便醒过来了,秦可卿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柔性,要论和顺,袭人丫头是恭敬和顺的柔,薛宝钗是举止得体的柔,香菱是纯真天真的柔,而秦可卿,是知性淡雅的柔,与生俱来的柔,看她一眼仿佛便深陷情海,尽是柔情密意。秦可卿身上既有林黛玉的窈窕娇媚,又有薛宝钗的丰泽贤淑,实在不负她的名,兼美二字。
“你……”秦可卿恍然大悟,本来他戏弄贾敬,不止是为了救他,还是为了让她看到那羞人的东西!用心抨击本女人的!真是谨慎眼,这还是男人吗?怎地一点亏也不能吃?秦可卿贝齿咬住樱唇,内心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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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么死了啊!珍大哥每天念着你,蓉侄儿日日想着你,还调派侄媳妇亲身来看你。你如果这般去了,如何对得起他们?这衣服,莫非不是贾府供你的?”贾宝玉呼天号地,把贾敬的衣服往地上一甩!
“呵呵!”贾宝玉道:“侄媳学问真是赅博,二叔我佩服佩服!我只是说,你可晓得,请君入瓮,是甚么意义?”
“这……”秦可卿吓得“花容失容”,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贾府倒了,他仍然能够庇护好袭人姐姐,贾府能让他在乎的,也只要那么一个。贾宝玉想好了战略,置身事外,秦可卿又是他名义上的侄媳妇,又是个武道妙手,贾宝玉内心非常顾忌,前次在天香楼便吃了暗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秦可卿,敬而远之最好。他自问不是一个惹是生非、招惹费事的主。
“都说了,好人让我做尽,功德让别人享尽了。我也是情非得已,为了不让大老爷悲惨死去,只能捐躯我的一世英名了。秦氏侄媳,你传闻过,有一个成语,叫请君入瓮么?”贾宝玉若无其事道。
“恰是!恰是!”贾宝玉兴高采烈,鼓掌称快:“我刚才,也是请君入瓮。”
“大老爷,你醒醒啊!我是贾宝玉啊!”贾宝玉神采悲戚,用力提起贾敬的衣领子,摆布敲了敲他红肿的脸颊,尼玛太彪悍了,如许还不醒?贾宝玉干脆扯掉贾敬的衣服,又去拉他的裤子。
“啊!”秦可卿俏脸绯红,仓猝转过身去,用手捂住了脸,狠狠地跺了顿脚,该死的贾宝玉!该死的贾敬!
“大老爷?你醒醒!”贾宝玉用手在贾敬面前晃了晃。
“宝二叔,你这是……”秦可卿微微蹙眉道,贾宝玉的行动让她有些懵了。
“鼠儿果,天青花,凝血草……七分药,三分火……”贾敬完整看不见他,喃喃自语,碎碎叨叨,自顾自拿捏着药草,神情专注地看动手里的文籍。
“这裤子,莫非不是贾府给你的?你怎能如此绝情呢?”贾宝玉撕掉了贾敬的裤子,用手袖抹了抹“泪水”,声音之凄惨,催人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