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回身却见贾珍醒了,两眼直勾勾望来,尤潇潇面若桃花,娇羞道:“大爷起了,也不喊一声。”“瞧你睡的香,怕扰了你。”贾珍又爱又怜忙近身搂着尤潇潇入怀,低声道:“身子可还好?”尤潇潇低垂了眼眸,悄语道:“腰间有些酸呢。”贾珍见她柔情似水,心中非常受用,双手抚过来道:“我给你揉揉。”尤潇潇却轻推他,故作镇静道:“今儿可起迟了!”贾珍不觉得然,说道:“凡事有蓉儿和他二婶子,我们且安息。”
尤潇潇最后在佛龛最底下好不轻易寻出一个极精美的翡翠匣子,配的是那把最小的钥匙。翻开细看,头里装着十来张地契,都是百亩的,漫衍在京郊各处,接着又翻出银蝶一家子的卖身契来,可见银蝶不晓得这匣子。底下还压着一沓子银票。尤潇潇一张张瞧了,竟稀有十万之巨,本来那些高门大柜都是障眼法儿,这个翡翠匣子才是底子。尤潇潇还是装归去,又将匣子原封不动锁起,四周归置好。这笔银子天然不能等闲动用,万一泄漏了风声,反而不美。
待尤潇潇奉侍贾珍盥洗毕,银蝶带着欢颜出去服侍。“大爷,大奶奶,琏二奶奶带着蓉哥儿他们卯时一刻便解缆了。”银蝶回道。尤潇潇觑贾珍面色,见无不悦,便说道:“大爷,先吃了饭,再去也不迟。”贾珍道:“听你大奶奶的就是。”银蝶见状赶紧与欢颜一起摆饭,一盘竹节卷小馒头,一屉水晶蟹黄小笼,一盘金丝小枣酿发糕,另有一碟酥油窝丝饼,八盘爽口小菜别离是酱牛肉、三色鸡丝、香椿芽拌豆腐、腌莱菔、酸辣瓜条、烧羊肉、香油金针菇、芥末墩儿。欢颜早装了两碗建莲红枣粥奉好。
尤潇潇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又看窗外天气晶明,也怕他持续歪缠,忙起家来:“大爷,也该起了。蓉儿小孩子家如有接待不周的处所,倒惹得那起小人们笑话。”贾珍见尤潇潇明理,心中对她愈发对劲,加上昨夜纵情温存,又见她娇媚可儿,竟不晓得该如何阿谀了。
第二日恰是发引日,凤姐儿早早过府来,打发人等了好几次,都不见大爷起家,无法之下只好带着一脸淡然的贾蓉先头往铁槛寺去了。尤潇潇听到门外声响,却闭着眼睛装睡,身畔贾珍就寝正酣,昨夜折腾了一宿,乏透了。
听得人走了,尤潇潇心下思忖着,既然欢颜识字,便叫接了她房里的帐,去小库房里挨个查点,为今后也多一番策画;将来必然想体例把来升家的撵归去,再汲引些顶用的人上来,培植几个亲信;对贾蓉也很多关照些,好歹是嫡长孙,将来是要袭爵的,为秦可卿守一年也彀了,再好好寻摸一家女人娶进门来,妻贤夫祸少,找媳妇管着他,今后也有造化;另有惜春,宁国府嫡出的蜜斯养在亲戚家算哪门子事理,等忙过这阵,就把屋子清算了,把大蜜斯接返来住;至于贾珍,眼下不能违逆,万事前顺着他,待根底牢了再做筹算。
银蝶应了一声是,便从腰间取了一串钥匙出来,转过繁华牡丹屏风后抱出一个红漆螺钿小柜来。尤潇潇心中悄悄筹划。银蝶将楠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