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致庸接着说道:“带诸位去见地见地,非是吃苦而去,那销魂窝里,藏污纳垢,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趁便密查些动静,说不定有助于血珀案。”
罗纳尔目不转睛的看着素瑶女人消逝了身影,“如果能和素瑶女人一叙,真是美事啊,不知请素瑶女人作陪,得花多少银子?”他转头向吴致庸问道。
吴致庸看着他们,滑头的笑了笑,“诸位品出美人的滋味了吗?”
堂内的一些登徒子们欣欣若狂,“素瑶”,“素瑶”喊个不断。
世人干了杯中酒,吴致庸号召店小二说,挂在账上,月尾统结,店小二忙办理诸位出门。
载着丁蔚一行人的马车,不一会的工夫,已然到了那销魂窝。只见车马盈门,恰是上客的时候,锦衣华服的各种公子哥,便装的官吏,樱红柳绿的女人们,出出进进,好不热烈。
吴致庸又道:“几位兄弟可知这筑安城有个销魂窝?”
只见大堂内云顶红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甚为豪华。红木雕葡萄纹嵌圆桌遍及大堂,堂内座无虚席,红歌翠舞,笙笙鼎沸。几个粉头儿摆盘上桌,端茶倒酒,桌面上还摆了些干果坚货。
丁蔚一行人也是看得呆了,罗纳尔狂打口哨,飞羽巴掌都拍肿了。合座的来宾都哄着要素瑶女人再来一曲。素瑶起家,行个万福,落座又是一曲《冷阳春》。
三人眉开眼笑,特别是罗纳尔更是手舞足蹈。
吴致庸笑眯眯的看着三位,说道:“今后有机遇,带你们喝花酒,请素瑶女人作陪。”
罗纳尔和飞羽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出些甜来,含酒在口咂摸一番。
“这凝香馆的女人,身价不菲,那老鸨不是重金收来,就是从小培养,下了血本,单单是请素瑶女人作陪几曲,得这个数!”说完,吴致庸举起一个巴掌。
丁蔚微醺,心想,古今都一样,饮食男女,几个大老爷们喝美了,话题天然就到了女人。
“城南!”吴致庸答了一句。罗纳尔等了一下,见他未在说话,诘问道:“叫甚么名?如何个销魂法?”
罗纳尔目送几名粉头,“这凝香馆公然是销魂窝,连端茶送水的女人都很有几分姿色呢。”
丁蔚看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悄悄安抚道:“别悲观,钱总会有的,有了钱还怕没女人?”罗纳尔嘟囔了一句,不一样啊,抬手斟了满满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罗纳尔和飞羽暗道,另有这些讲究,举杯邀吴致庸对饮。
大堂内倏忽温馨下来,只见一名仙颜女人抱着琵琶上了厅台,这女人身上只穿戴一件银红蝉胆纱衫,内衬贴小坎肩,下穿翠绿纱裤,模糊现出肌肤,脚上白袜红鞋,素净非常。鹅蛋脸,白润细嫩,头上梳得乌光乌黑,格外动听。
吴致庸嘶的一口喝了下去,摸嘴持续道:“诸位兄弟,半晌以后,有小曲赏识,不知是否素瑶女人吹奏。”看那吴致庸的神采,丁蔚揣摩,想必这素瑶女人的技艺定有过人之处。
吴致庸道:“那是天然,这青楼之地,分三六九等。名号'馆‘‘院’‘阁’是为一二等之地,名号‘室’‘班’‘店’那就是三四等,乃至不入流的青楼了。”
这销魂窝面阔八间,楼高三层,内里灯火透明,正门上匾额书着三个烫金大字:“凝香馆”
素瑶女人弹罢两曲,款款而去,引得大堂内众来宾,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