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致庸看着他们,滑头的笑了笑,“诸位品出美人的滋味了吗?”
世人干了杯中酒,吴致庸号召店小二说,挂在账上,月尾统结,店小二忙办理诸位出门。
待素瑶女人弹起琵琶,唱起小曲,更是仿佛天音。三千乌丝系于一带,发边斜插着一支舞凤钗子,便再无其他珠翠。乌黑的手指如同划过溪水,轻拢慢捻抹复挑,悄悄拨弄着琵琶弦,伴着委宛的歌声,琵琶声从厅台缓缓坠下,令人飘飘欲仙,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
“多情去过香留枕,好梦回时冷透眠。闷愁山重似海深。单独寝,夜雨百年心。“曲词从素瑶女人口中娓娓道来,比拟刚才那只曲子,曲风大异,哀婉流转,声声醉人泪下,把个多情男人的思念之情,透露的淋漓尽致。
罗纳尔内心一策画,乖乖的,我们前次偷那老太太的金银珠宝,作价也不过三百两,够我们五人十几日的开消,这请人家在身边弹几曲就得五百两。他撇撇嘴,一想兜里所剩无几的几枚碎银子,欣然若失。
大堂内倏忽温馨下来,只见一名仙颜女人抱着琵琶上了厅台,这女人身上只穿戴一件银红蝉胆纱衫,内衬贴小坎肩,下穿翠绿纱裤,模糊现出肌肤,脚上白袜红鞋,素净非常。鹅蛋脸,白润细嫩,头上梳得乌光乌黑,格外动听。
罗纳尔点头晃脑细细咀嚼,“女人,女人,真甜啊。”
素瑶女人弹罢两曲,款款而去,引得大堂内众来宾,恋恋不舍。
吴致庸哈哈大笑,“如何?诸位想去见地见地?”
载着丁蔚一行人的马车,不一会的工夫,已然到了那销魂窝。只见车马盈门,恰是上客的时候,锦衣华服的各种公子哥,便装的官吏,樱红柳绿的女人们,出出进进,好不热烈。
摆完桌,那几个粉头儿对着他们含笑沫沫,媚眼打量着丁蔚几人,吴致庸挥挥手,让她们先下去了。
罗纳尔目送几名粉头,“这凝香馆公然是销魂窝,连端茶送水的女人都很有几分姿色呢。”
飞羽神游身外,惦记起了北都城那些新鲜水灵的妹子。
只见大堂内云顶红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甚为豪华。红木雕葡萄纹嵌圆桌遍及大堂,堂内座无虚席,红歌翠舞,笙笙鼎沸。几个粉头儿摆盘上桌,端茶倒酒,桌面上还摆了些干果坚货。
“城南!”吴致庸答了一句。罗纳尔等了一下,见他未在说话,诘问道:“叫甚么名?如何个销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