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端内心对劲,看来她还很有修炼软兵器的天禀,今后必然要让苏庭嘉教她几手,就算是花拳绣腿,光用来耍帅也行啊。
要兵戈了。
她又看了一阵子,那几个老兵显得甚是轻松,相互揽着肩膀神侃,说到欢畅处拍打大腿纵声大笑,涓滴不把劈面杨府的世人放在眼里。杨瓒治家甚严,杨府的仆人们挺胸凸肚地默立着,也假装对他们收回的噪音充耳不闻。两边竟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杨无端百无聊赖地又开端玩她的狗牌,她突发奇想,试着要用牌子去砸那串槐花。这并不难,她几近每下都能中的,每击中一下便落下一些零琐细碎半开不开的槐花,气味还是那样没精打采。
她想得太美,一个走神,甩狗牌的力量用大了。
何况这是小事,要粉碎唐大订婚太简朴了,杨无端如何说也是半个大夫,或许治病不可,装病倒是得心应手。
这下玩脱了……杨无端苦着脸,蹑起脚尖想溜,刚转过身,墙前面已经传来杨瓒冷若寒泉的一声。
她有过如许的体验,见过如许的人:阿谁姓邱的拐走了宁郁的混蛋老兵。
杨无端抱动手肘倚在墙边,微微地笑了笑,鼻端仿佛能嗅到墙内传出的花香。
不对,她立即改副本身,以杨瓒三品文官的身份,就算真犯了事,上门来的也只会是锦衣卫。她和锦衣卫没少打交道,固然锦衣卫号称天子亲兵,但没有上过疆场的兵算不得真正的兵,养尊处优的锦衣卫与百战余生的士卒完整没得比。
她的远视约莫在两百度到三百度之间,觑着眼睛看了半天,终究看清侍郎府的正门大开着,二管家杨福领着一队装束划一的青壮仆人规端方矩地守在一侧,另一边儿是几名她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固然也是仆人的短打扮,却一眼就能看出与杨府的仆人迥然分歧。
如何说呢,杨无端底子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身形、高度、站立姿式甚么的也并不出奇,个别人还驼着背塌着肩膀,像是腰杆底子挺不直,但就如许,杨无端仍然灵敏地发觉了这几人身上淬血的彪悍之气。
门外守着人,杨无端认得是杨瓒的亲信,她点了点头算是打号召,也没有难堪他们硬要出来,而是返身退了几步,抬头向墙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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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杨无端脱口而出,银光闪动,那狗牌同时飞越了围墙,里头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地响起“啪嗒”一声。
杨无端这时候看出来了,这几个兵应当是侍从某位大人来访,正在等主家出来。至于哪位大人,她顺着这条思路想了想,等闲就得出答案:带着上过疆场的老兵作为侍从,又当得起杨侍郎大开中门驱逐的,只能是兵部尚书刘廷玑。
唐府和杨侍郎府都在东城,相距也并不远,杨无端慢悠悠地走进侍郎府地点的南槐巷,出乎她料想,这时分巷子里竟然灯火透明。她疑芥蒂重,当即就在巷口愣住脚,眯起眼睛朝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