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用一根食指竖在唇间,笑微微隧道,“她这几天都没睡好,好不轻易阖眼,别吵醒了她。”
他扬了扬下巴,那戴熊皮风帽的小兵抢先出列,领着五个守门卒如狼似虎地扑向马车。车队的保镳想要禁止,被他窝心一脚,竟把条七尺大汉踹飞了出去!
因循自前明的锦衣卫,端朝最奥秘最可骇的间谍机构,如果说百余年来锦衣卫谨言慎行好不轻易积累了点好名声,也已在半月前的都城暴动中耗损殆尽。
他说话间转过身,引着徐宝去看车队中心的一辆马车。与别的被风沙残虐过的货运马车比拟,那辆车洁净得不成思议,除了车轮上厚重的泥壳,全部玄色车厢在日头下亮锃锃的反光,就像刚在城内落拓地跑了一圈,仅仅均匀地覆盖着一层薄尘。
他底子没操心听徐宝的抱怨,而是眯起两只眼睛,鹰隼般锋利的目光投向元象关南面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