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会从讲武堂抽调军官,来军中指导将士们练习,彻查空饷、淘汰老弱病残,不能胜任者,必定要被淘汰。”
“汉中!”
“擢升陈隆之为兴元府通判,利州东路安抚副使,主管汉中屯田一事。让彭风雅权任利州知州,确保蜀口后路无忧。”
“不错,志愿军,也就是官方力量,打鞑靼一个措手不及。不过,鞑靼势大,不会等闲退兵,是以……”
他能够放弃声援西夏,但蒙古铁骑,能放过大宋吗?
身为大宋天子,庇护大宋子民的安然,他责无旁贷。
赵竑的话,让崔与之点头苦笑。
崔与之一脸的骇怪。
崔与之恍然大悟,点头苦笑。
早晨宴请罗世昌和李惟名等西夏使臣,美人如玉,心旷神怡,他也多喝了两杯,有些醉意盎然,酒不醉大家自醉。
赵竑现在的作为,莫非不是在胡整吗?
“陛下,鞑靼势大,兵锋正盛,何必去招惹他们?即便陛下出兵,杯水车薪,千山万水,也救不了西夏。老臣直言,陛下此举不当,应当收回圣命,婉拒西夏使者。”
赵竑沉吟着,缓缓说了出来。
他本想让江南东路统制官江万载帮手陈立屯田,不过江万载才二十岁,又没有民政的经历,让他踌躇不决。
推行新政,以及汉中屯田,仿佛都没有停滞,崔与之话题一转,仍然苦谏,力求窜改天子的刚强。
蒙古雄师先是为隔断西夏和金国边疆,会进入宋境夸耀武力,两边交兵不成制止,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宋子民被搏斗。
赵竑有些熏然,笑呵呵请崔与之坐下。
“陛下,空饷好说,彻查就是。淘汰老弱病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淘汰下来的将士,该如何安设?”
“老相公,大宋与鞑靼,迟早都有一战。大宋贫乏战马,矫捷性差,这是硬伤。朕要通过这一次声援西夏,获得更多的战马,乃至是河西养马之地。”
赵竑看着崔与之,神采凝重。
一样,汉中屯田,也是练兵新政的一部分。战役终归打的是后勤,没有汉中的粮食,规复十万边军,难度蓦地晋升。
到了当时,他就要挥兵北上,打通入夏的通道,乃至要和蒙古雄师鏖战。
为了河西养马之地,赵竑不吝和鞑靼雄师正面为敌,这不是火中取栗,这是在玩命啊!
“崔卿,朕推心置腹。朕对高定子讲过,无妨再对你说说。一年今后,乃至三四年今后,你就会明白朕本日的定夺。朕不是肆意妄为,更不是穷兵黩武。朕言尽于此。”
有些时候,不放些大招,不敷以让这些士大夫窜改观点。
崔与之糊胡涂涂,又被赵竑带到了沟里。
天子雷厉流行,创办金陵讲武堂和海军书院,就连四川成都府,也建了讲武堂分校。看来,在穷兵黩武的门路上,天子是一起疾走了。
“至于援兵,朕会以官方力量的体例让他们声援,或者“志愿军”的体例,即便是败了,他们也不是大宋甲士,这叫暗度陈仓。鞑靼和西夏战后,如果朕所料不错,鞑靼会有一个两到三年的混乱期。那就是我大宋最后的机遇。”
“崔帅可有合适的人选?”
赵竑反应太快,他有些跟不上赵竑的节拍。
“陛下,蜀口防备,无可厚非。但派兵入夏,还是太太草率,也于事无补。老臣哀告陛下收回成命!”
河西祁连山,养马的天然之地,自汉武帝时已经是誉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