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与陶大娘跟了出来,帐房听了陆婆子的话,翻开一本册子将名头添了上去,这才翻开一边的箱子,拿了一吊钱出来,将多余的扣了下来,其他的递给了陆婆子,陆婆子又给了陶大娘,“可要点点?”
陆婆子喊了小丫环上前,道:“你送她两人出去,明天府里事忙人多,别乱走。”
紫苏被陆婆子看破心机,不美意义的笑了笑。
“哎,乡里乡亲的,这么客气干甚么。”
紫苏眼瞅着园子里人来人往,也未几说,伸手独自去陶大娘背篓里抓了一把钱出来,待到了人少的处所,紧走一步,追上前面的陆婆子,“婶,这个给你买糖吃。”
“卖了!”陶大娘笑呵呵的上前,拉了紫苏道:“二妹,我们去扯几尺布,再买点棉花,转头好给你们做身冬衣。”
“婶,小公子将来必然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紫苏和陶大娘赶紧跟在陆婆子身后退了出去,紫苏扯了陶大娘的袖子,轻声道:“娘,你拿五十个铜板给我。”
陶大娘犯疑道:“你要铜板干甚么?”
陆婆子喊了紫苏往外走,紫苏扯了把傻呵呵的陶大娘,紧紧的跟在陆婆子身后。
“哎,婶,那我们走了。”
“是啊,我跟我娘鸡叫头遍就起来了。”
菊花拂了陶大娘的手,笑了道:“哎,婶,哪有来了茶也不喝一杯的事理,快坐下,担搁不了多少时候。”
“丫头,你们是哪个村的啊?”
“哎!”陶大娘应了道:“菊花,这镇里你比我们熟,婶听你的。”
“哎,不消了,不消了。”陶大娘连连对着帐房哈腰作揖,道着谢,“感谢您,有劳您了。”
“我不消,婶。”菊花赶紧推让。
“婶,我领你们去,我晓得哪家的棉花便宜。”
“哎,这就归去。”陶大娘看了街角卖糖葫芦的,对紫苏道:“二妹,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我爹没了,我弟弟还小。”
“哎,菊花,不消了。”陶大娘赶紧站了起来,对菊花道:“别费事了,婶就是来认个门,现在晓得了,该走了,不然天晚不好赶路。”
年逾花甲的帐房头也没抬,探手取了一侧的青枝缠花杯啜了口茶,摆手道:“下去吧。”
“哎,不消了!”紫苏想起阿谁目光如狼的男人,摆手道:“下次吧。”
紫苏敛下心头的狂乱,便在刚才,她几近觉得是燕竹也穿越而来,但当她看到那乌黑的眸中淡淡掠过的一缕怜悯之色后,她恍忽回神,那不是她的燕竹,那只是一个与燕竹长得有些相像的男人罢了!
“至公子!”
一进的小院,清算的非常整齐洁净,青砖铺成的地因着年代悠长已褪去原色,变成另一种暗沉的色彩。小院里靠墙角种着一棵柚子树和一株非常枝叶富强的石榴,火红的石榴花开在枝头绿叶间,像是一盏盏的小灯笼。
陆婆子笑着嗔了紫苏一眼,轻声道:“好了,好了,这些好话啊,明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就是不说,我也不会少给你一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