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浊音点头,闭上眼睛待了半晌,俄然开口,道:“昨夜可有人来过?”
“可我这里没有绷带,要如何包扎伤口……”我冒死睁大眼睛,想要在黑暗中看盘点甚么(这色女人……)。
这……岳哥哥不愧是岳哥哥,一招接一招地不给人喘气的机遇。代价若说得贵了,单凭我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的;若说得便宜了,这么好的药品,又不大可托。
狗官笑起来,至我面前低下头望着我道:“灵歌mm怎又这么客气起来?今儿为兄是一小我来的,不必拘礼。浊音可好些了么?”
“为、为甚么要脱衣服……”我有些惶恐,这家伙也忒大胆了!我说他如何一出去就点了岳浊音的睡穴,就算他妒忌,也不能当着我哥哥的面和我……嗷他个变态的!
岳浊音没有展开眸子,仍淡淡隧道:“若无别人来过,为兄伤口处的药又是谁换的?”
悍贼长臂一收抱起我下了床,走至屋内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埋头一记深吻,久久才移开唇,轻声笑道:“傻月儿莫要多想,畴昔如何已不必去管,且看目前,且待明日,可好?”
“灵歌因不清楚那郎中的药究竟管不管事,本身又从未做过甚么主,只好先同他说:等明日哥哥醒来,若感觉药好,便再买你一些,一并付钱;若感觉不好或是有了甚么不良的反应,这钱是不能给的。以是灵歌便让他明天中午再来一趟,好与不好、付不付钱,但由哥哥说了算。”我悄悄隧道,将岳浊音这记守势化于无形。
岳浊音躺着点点头,道:“回房睡去,这里不必你守着了。”
嗳嗳,这又是我的错……这些丫环小厮但是遭了罪了,自从我穿到他们家蜜斯身上以后,他们便没过过一天安省日子。
二人应了各自行事,我便坐到外间的椅子上,既然岳浊音不肯我在房内照顾他,我就悄悄地在房外陪着,以免又出甚么变故。
“连为兄的话也不听了是么?”岳浊音衰弱地冷声道。
悍贼指指本身的耳朵,笑道:“我出去前已经听过了,他呼吸虽弱却很均匀,必是熟睡着的。”
“想是灵歌太笨,还不如长乐服侍得好,哥哥既然感觉不舒畅,那……灵歌叫长乐出去服侍便是了。”我低头委曲隧道,岳浊音压根儿不吃这套,冷眼盯着我毫不当协,无法之下,只得退出房来,见绿水和长乐跪在门外,不由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两人,问道:“好好儿的这是如何了?”
悍贼笑起来,道:“点灯倒不必了,月儿只需帮我扶着令兄便好。”说着将岳浊音由床上谨慎地扶坐了起来,又是一阵悉悉簌簌地脱衣服声,想必是替岳浊音将罩在内里的衣服除了去。唔……如许的一个雨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的房间内,我面前的床上两名俊美女人脱去了身上的衣衫,黑暗中惹人无穷暇思……此时若能点亮一盏灯该多好……
固然模糊感觉他似有话未说,但一时也无从问起,只得点点头,轻声道:“你……换药没题目么?要不要点灯?要不要我帮手?”
唔……还算这狗儿善解人意,作为回报,我仰脸儿看他,浅含笑道:“燕然哥哥也辛苦了,昨夜亦是一夜未睡罢?公事当然首要,也要多重视身材才是。家兄病了另有灵歌来顾问,燕然哥哥若病了……家里又没个嫂嫂大人来顾问,岂不难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