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中者有何症状?”季大人问。
嗳,终究还是认出我了。我转过身面向他昂首笑道:“哥……哥。”
刘成哆颤抖嗦地答道:“回……回大人,小的记得是阿谁圆脸儿的墨客点的,因他坐在主位,小的猜想……许是他做东……”
岳浊音挑挑眉毛,将他的问话PASS了。
唔……好牛气的哥哥,竟然称呼这位季知府为“你”,出于不尊敬?出于家世?出于倾慕(又来了……)?
听得季大人道:“既是当场被毒杀,那么怀疑人便是堂下这五人了。死者灭亡之前同李、陈、张三人一起喝茶,是以此三人的怀疑最重。李佑,他们喝的茶水和用的茶壶、茶杯可曾查验过了?”
季大人接着问道:“你可记得当时这几人的坐位是如何坐的?”
刘成再次想了想,道:“未曾换过……小的记得是那圆脸儿的领头上了二楼,长脸儿的和方脸儿的跟在背面,正固执手谈笑,死者走在最后,直到事发也未曾换过坐位。”
“但凭大人作主。”我点头道。
“是!”李佑领了命,立即带了几名衙役出得堂去。
“喔……本来是师爷……”我点点头,“既然是师爷天然无官无品,既然无官无品天然是百姓一名,既然你我皆是百姓,小女子我又为何需听师爷你的号令?”
唔……上面是不是该处理一下我和这位死鬼先生的题目了?我的脚都被他握得有些麻了,他的手越来越冰冷,再这么下去我准会连做一年的恶梦的。
我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向中间转转眸子子,只瞥见一片乌黑的衣角,听季大人道:“浊音,你且看看堂下死者究竟是何死因。”
听得季大人道:“小二刘成,你可还记得这三样点心是那几人当中谁点的?”
季大人笑着望着我,道:“灵歌蜜斯可认得这位死者?”
那谁,来,一刀成果了我吧。
季大人又道:“这几人落座时或落座后可曾换过坐位?”
岳浊音微一点头,不再出声。没待那季大人持续说话,忽听得有衙役上堂禀报导:“启禀大人:部属前去死者张子文家中传唤其支属到堂认尸,谁知其家中并无一人,由邻居处探听得,其父母及胞弟昨日已出发前去江南探亲,约摸半月火线能返来。”
“说不定被那凶手趁乱藏了!”久未发一言的师爷总算逮着了机遇,也走下堂来道。
为了禁止这变态厮持续对死尸脱手动脚,我谨慎开口,低声道:“或许……死的这位哥哥喜好将点心全部吞入口中……也说不定。”我密意地望着脚下这位死尸兄台,有种得见知己的打动。
季大人走至死尸身边,蹲下身去亲身检察,乌纱帽的帽翅像蛾子扑扇着翅膀似的高低闲逛。见他扳着死尸的脸看了看,道:“好一脸麻子,敢是小时候起天花落下的么?”说着又捏开死尸的嘴瞅了瞅,接着道:“若如你所说毒是下在合意饼当中的,为何剩下的合意饼内并未含毒?若毒只下在黑芝麻馅儿的合意饼当中,凶手又如何包管有毒的饼能正巧被死者吃到?还是说……凶手并不介怀别的三人谁会吃到此饼,毒死谁算谁?”
唔……是呵,为甚么呢?难不成他想在阎罗殿里做个色鬼?
“唔……当时茶馆里有很多人,小女子只顾着听邻桌的两小我说话,未曾重视死者那一桌。”我诚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