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奥号召钱老三和彭树根两人,往章慕所管的辖区而去。钱老三现在是陈奥的专职侍从兼保镳,有了这么个壮汉在身边,陈奥顿时放心很多。
就在这时,彭树根俄然出去,手里提着一个锦袋。陈奥见他气冲冲将锦袋往地上一丢,骂道:“这个马宗奎,的确就是猪狗不如!”
现在开端,每一步都像是在雷区跳舞,必须格外谨慎谨慎。陈奥紧皱着眉头,开端思虑对策。
彭树根呸了一声,骂道:“那章慕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喝了酒就喜好将部下的夫役打得死去活来!”
陈奥笑了两声,将充公的马宗奎装钱的锦袋拿出来,从内里摸了两块银锞子塞进章慕手里,说道:“章管事,这是马管事叮咛贡献您的。放心,这车盐的银子另算!”
他晓得这些夫役必定会狠狠宣泄这么多年郁积在心头的怨气,但必然会留上马宗奎的狗命的。是以,他也就不再多管,回到了窝棚,盘腿坐下,又默念了一遍心法口诀,感受表情终究安静下来。
陈奥忙道:“嗳,这类跑腿的事,哪还需求您亲身去办啊。让你部下这位兄弟跑一趟也就是了!”
陈奥伸手往树林方向指了指,心想,哼哼,那边可有好些人在等着你呐!
彭树根还是猜不到到底该如何做。但是他瞥见陈奥胸有成竹的神采,便放下心来。只要有陈奥在这里,仿佛没有做不成的事!
陈奥嘲笑了一声,对那去传信的夫役笑道:“这位大哥,请你必然奉告几位管事老爷,马管事有请,十万孔殷,鄙人在此恭候,必有重谢!”
章慕带人走到近前,小眼睛打量了三人一眼。他认得彭树根,晓得他是马宗奎部下的白叟了,便问:“老马呢?他如何没来?”
彭树根笑道:“这类小事,你就放心吧。跳蚤留下来把守马宗奎,只要有甚么异动,他就会先在马宗奎身上捅两个透明洞穴!”
“哦?”章慕笑道,“老子就晓得没这么简朴!哼,另有甚么事,说吧。”
陈奥一句话说完,脑海里灵光一闪,欣喜道:“有了!”
陈奥不由得莞尔,想想前几天彭树根还唯唯诺诺,是个循分守己的诚恳人。现在摇身一变,也终究能宣泄心头的肝火了。由此可见,诚恳人建议火来,才是最可骇的!
陈奥笑道:“实在我们马管事另有一事相求!”
“有甚么了?”彭树根迷惑道。
彭树根嘲笑道:“这个马宗奎,说让我们凑钱买盐,度过难关。他本身藏了这么金银,却连一分也不肯拿出来!”
下一步,就该是全部繁华盐场了吧?除了马宗奎以外,另有四个管事。看来不能一个一个处理了,不然万一让人看出端倪,泄漏了动静,可就悔之晚矣。
陈奥又规复了昔日阿谀马宗奎时候的鄙陋模样,赔笑道:“章管事,马管事他正在屋里筹办好酒好菜,筹办好好感激感激章管事呐!”
陈奥震骇之余,暗想,这马宗奎想出这么个主张,不把你们当韭菜割就不错了,还希冀他能出钱?
彭树根茫然问道:“这一袋金银,就能篡夺得了全部盐场?”
他问道:“彭老伯,你如何了?”
陈奥翻开了锦袋,固然窝棚里光芒暗淡,仍然能瞥见袋子里满满的金银反射出来的光辉。他吃了一惊,脱口说道:“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