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眼皮跳了下,她有些怕了,皇上锄头耍的好,挖坑的本领一流。上回被她连坑好几次。她有些担忧,这又是个大坑。
这朝堂上,有三小我,不容人小觑。
只是镇南侯随口出了个上联,就将他们都难住了,今后在镇南侯跟前,平白矮了一节。
特别是那些个文臣,都低着脑袋,连呼吸都尽量的弱。
再看她的眼,明眸似水,闪着一点点琉璃般的灿烂光芒。
别说,全部大殿,敬佩清韵胆量的有一大半。
皇上陇了陇龙袍。笑看着清韵,问道,“朕传你来议事殿,有何感受?”
想当初,他们初进议事殿,面对满朝文武,也是大气不敢粗喘,窘的脸红脖子粗。
清韵定了放心神,回道。“方才出去,瞧见满朝文武都在,清韵有些悔怨没生做男儿身。”
安宁伯府三女人,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竟然做到气定神闲,脚步也不混乱,当真是大胆。
伯府规复侯爵,碍着太后甚么事了,她为甚么要横加禁止。
清韵听得恍然,她还迷惑,镇南侯手握重兵,又没人对的出下联,竟然另有人敢站出来发言,却没想到是兴国公。
镇南侯面不改色,道,“是老夫出的,江老儿将他外孙女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老夫想考考她,就随口出了这么个上联。”
清韵抬手,擦头上盗汗。
清韵说她是吹牛,皇上则笑道,“朕觉得你胆小,不怕恐吓。”
清韵窘了,上前一步,道,“皇上,那幅春联并非清韵所出,清韵当日就说了,是偶得一幅上联。”
献王爷,是先皇的胞弟,皇上的亲王叔,当年先皇过世,曾在垂死之际,嘱托献王爷对皇上多加管束,如许的人,谁敢惹?
兴国公,是当今太后的远亲兄长,是皇上的亲娘舅。
镇南侯眉头拧紧,既然晓得江老太爷不会拆清韵的台,他还提起他做甚么?
等话音落定,清韵便迈过议政殿门槛,朝前走去。
闻言,皇上大笑不止,“志向高远,又胆识过人,要真生做男儿,朕不杀你,必寝食难安。”
孙公公喊了一遍,门口的公公又反复了一遍。
她一向觉得外祖父对出下联,这个传闻是大夫人漫衍出去的,只怕这此中另有兴国公府的功绩。
第三个,就是镇南侯了。
议政殿,极少有女子上殿,皇上在位十九年,进议政殿的女子绝对不超越一只手。
清韵上前,跪下给皇上存候。
那些大臣脸上的难堪消去了很多。
输给镇南侯,如何也比输给清韵脸上有光些。
皇上嘴角上扬,“是吗?”
镇南侯表情很爽,望着皇上道,“那幅春联,过了三日,都没人对出来下联,皇上该当遵循当日承诺,规复安宁伯府侯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