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见她急的恨不得拎了炭炉藏起来,忍不住抬手抚额,碰到事就一惊一乍的,能动脑筋么?
吴婆子回身就回屋换衣裳去了,想到毁了件衣裳,吴婆子就一肚子火。
也是她拎了铜盆出去的,她不是当代娇生惯养的大师闺秀,固然她也肩不能抗,但不是一点事都做不了。
青莺又看了纸两眼,眸光闪了一下。
清韵完整忍不住了,“去她屋子里拿!”
青莺连连点头,笑的是眉眼弯弯。
她只是不明白,为甚么一贯怯懦的三女人俄然胆小了,莫非是从鬼门关走一圈的原因?
清韵捂着喉咙,漫不经心道,“既然晓得错了,就去院子里罚站一个时候!”
青莺见吴婆子回了屋,对清韵道,“女人,吴婆子压根就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她忙本身的去了。”
清韵看了青莺一眼,表示她拿纸笔来,这两丫环是识字的,还是沐清凌教的。
等青莺拿了纸来,清韵写了几个字道:先随她去,等我嗓子好了,再清算她。
青莺从速去端水来擦,清韵摆手,让她先去上炉子煎药。
青莺看了一眼,没反应过来,她没拿银霜炭啊。
如果之前,青莺绝对信赖清韵说这话是自欺欺人,但是现在,她信赖清韵绝对能清算吴婆子。
她提笔沾了笔墨,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银霜炭。
清韵只感觉再听下去,耳朵要长茧了,冷不丁一笑,“如此说来,我还要向你伸谢了?”
看着那被墨汁泼过的家训,饶是不喜好骂人的清韵,这会儿也忍不住在心底将吴婆子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青莺瞪着吴婆子道,“你把女人抄的家训全给弄脏了!”
吴婆子在一旁哭,“奴婢美意办好事,已经去禀告大夫人了,是大夫人说要重抄,奴婢再三帮女人你说好话,还被大夫人呵叱了两句……”
青莺眼尖瞥见了,要喊秋儿,谁想到她一溜烟跑走了。
她昂首,见青莺和喜鹊脸上带笑,当即忍无可忍,冲过来就要打青莺和喜鹊,嘴里骂咧咧道,“你们两个小贱蹄子,三女人身子娇贵,又还生着病,你们竟然让她干粗活,我今儿要不好好经验经验你们,你们还真不晓得甚么是做丫环的本分了!”
内里,吴婆子肝火冲冲的冲出去了,指着火炉便道,“是谁拿了我屋子里的炭火?!”
吴婆子内心气恨,她如何会一时粗心,叫三女人抓了错处?骂她,骂伯爷和老夫人是贱蹄子,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了。
她冲过来,清韵就站在门口,把路挡着,她进不去,吴婆子再大胆,再使坏,却也没胆量敢对清韵脱手。
她话没说完,清韵把手里的铜盆一丢,直接砸吴婆子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