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五指熟络地盘弄着琴弦,清风拂过脸庞般令人耳目一新的动听琴音飞泻而出,高高绕吊颈颈,盘桓在六合间。
瞿长乐一曲结束,沈阙人沉浸在琴音中。
“我要她留下。”沈阙冷眼反复夸大,周身的气场是从未有过的倔强。
只是她没想到秦黑心那货另有这么惨痛的出身,爹爹不亲娘不爱,骑一回马腿还断,一朝下乡远皇城,今后帝位是路人……怪不得内心扭曲节操丧失、心又黑!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咬她这么一个美意的“吕洞宾”。
“谁准予你出去的?”秦辞玉的话语里带着诘责的语气,冷似寒冰。
如此,本来素白的手帕很快染上灰色的灰尘。
不着陈迹的收回目光,沈阙暗道:这尚雀倒也非等闲人,必然要多减轻视。
两人一狼原路返回。
前后态度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瞿长乐委曲得唰地红了眼眶,眼巴巴地看着沈阙。
瞿长乐固然说得神奥秘秘,好似说一些不为人知的奥妙。
但沈阙却感觉,连她这类小小的王府姬妾都清楚体味、且随口就能说出来的事情,想来也不成能是甚么绝对的秘闻,乃至连实在性都没有保障。
屈指轻叩,琴音奏起。
尚雀低头闷声答:“主子,已经弹了一个多时候了。”
“哎哟,我的腿……麻了……”瞿长乐惊呼。
瞿长乐弯下身,在琴架前的软垫上跪正,拿出洁白的手帕在琴上轻柔地擦拭,就仿佛似擦拭一件希世珍宝,或许这君倾琴在她眼里就是希世珍宝。
瞿长乐立马喜形于色,脸上尽是讳饰不住的欢愉,随即又摆动手,一弹就是一个时候,十指或急或缓地摆动,好久摆下来她也不感觉累。
是他不识好歹在先,以是这些日子的暗斗他一向处于歹势,一贯都是他一如既往地事事殷勤待她,她仍甩给他冷脸看。
直到暮色苍茫,余晖晚照,亭中光芒不如何敞亮的时候,瞿长乐才停动手。
不管这君倾琴音色多少上佳,不得不说,瞿长乐的琴技还是了得的。
“你如何这么笨!”瞿长乐一把抓住尚雀的手臂,闷声抱怨,声音不大,不至于粉碎她的形象,但部下的力量却大得把尚雀抓得生疼。
沈阙本来就不待见这个瞿长乐,看她不幸兮兮的模样更是如何看都如何不扎眼。她内心嗤笑一声,恰好这些天内心的恼火一向无处发下,就那你开刀了!
来回擦拭了好几遍,瞿长乐把手里已经染上灰尘的脏手帕递给身后的尚雀,才安闲文雅地将芊芊玉手覆上琴弦。
秦辞玉闻声又是一愣,转过身的同时微不成闻地皱眉,似是没有想到沈阙会如此强势。
瞿长乐才后知后觉:“哎呀,都这么晚了!”
瞿长乐起家,还没站稳就身形一个摇摆,咚的倒地。
秦辞玉暗自奇特本日沈阙如何这么变态,但还是一声不吭,冷静地点头表示应许。
沈阙朝尚雀瞪了瞪眼:“还不快扶你主子起来?”
沈阙刚鼓起的兴趣生生被掐断,又自发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随便问,问了她也不必然晓得,因而点头拥戴着说:“对,你快弹个一两首曲子给我听听。”
“走吧,你该归去了。”沈阙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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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瞿长乐则是欣喜万分地抬眸,看看沈阙,再看看秦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