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哑然发笑,摇了点头,这个逃命的时候,这女人还想着这类事......
徐灏发笑:“这么看我何为?”
他们寻踪而来,一向追到奉圣州,却见城门翻开,一个守城兵士也没有,城门处的“各官免送”,更是让他暴跳如雷。
跟着亲兵上了城墙,只见远处灰尘飞扬,看着阵容,怕不有上千马队,他这定安城中,只要守军两百,还大多数是充数的。
萧思温沉默无言,内心暗自佩服不已。
他是耶律察哥亲信,武勇不凡,军功显赫,所带的“铁林军”,更是全部辽军精锐。
徐灏恶作剧之心忽起,命人在城门处张出一张布告,上书“各官免送”
“官人”一个竹筒递了过来。
萧思温追上,与他并肩而行,叫道:“我们为何不往东去,只要回到析津府,我就......”
接着说道:“现在太子在我手上,既是害,也是利,仇敌必然会不吝统统的追上来,长途跋涉,奔驰而来,他们岂能样样随心,只要仇敌有一丝马脚,我们的机遇就来了”
半夜时分,大队人马度过了羊河,紧接着不再逗留,吼怒而过,凌晨时分,到达了奉圣州。
萧思温的五百人马,大家一人三马,五百多人,却有上千匹战马,聚在一起好大的一团。
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他解释一下。
萧思温张口结舌:“还要......还要过河?”
屠良一愣,没传闻比来有甚么大战啊,天子不是还在归化州吗?
徐灏笑道:“萧兄又来考我?现在我等粮草充沛,战马极多,所不如敌者,只是人少罢了,不过仇敌不眠不休的追来,却犯了兵家大忌,萧兄满腹诗书,岂不闻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萧思温沉默无语,内心暗叹:“我不如他啊”
天已经完整亮了起来,桑干河水波光粼粼,阳光下银鳞片片。
屠良那敢等闲开城,谁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只是趴在城头上,唠唠叨叨来回打太极。
“耶律察哥弑君,现在太子已然即位,我等要去讨逆,快快奉上粮草补给”
奔至城下,厉声大喊:“定安守将安在?”
一拿之下,竟没拿动,徐灏昂首去看,春兰两只眼睛满是星星,正在盯着他看。
春兰满心的喜好,就像泉水喷涌而出,节制不住的扑上来,在他脸上重重一吻,在耳边小声道:“春兰还欠官人一晚呢”
这日正在喝酒,上面来报,有敌来犯。
一向到那隆隆的马蹄声远去,屠良才松了口气,擦擦头上汗珠,对着亲兵怒道:“你这狗才,还不快快派人去归化州,探查真假.......”
徐灏把耶律贤放开,坐在地上研讨着舆图。
“现在我们何去何从?”萧思温拍了拍身后绰绰,柔声安抚了一句,扭过甚来,看着徐灏。
黑暗中徐灏的眼睛闪闪发光,他微微一笑:“萧兄考我?孙子兵法有云,智者之虑,必杂于短长,杂于利而务可托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