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陆夫人往陈妈妈翻开的盒子里看去,里头有两支人参,只手指粗细,色彩也有点发陈,然后有一包燕盏,碎的有点短长,别的比较占处所的是一大包银耳,倒是朵大乌黑,品相甚佳。
天然也就明白,周二老爷可没有英国公余裕呢。那位二太太是个甚么景象,陆夫人那里又心中没数呢?她是没把这二房当个甚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家兄弟罢了,天然不会殚精竭虑的防着他们家。
这一点,家里的几个儿媳妇都是不错的,陆夫人娇气点儿,但肯出银子,肯哄老太太喜好,三夫人四夫人手里紧些,但贡献是有的,儿媳妇的端方是有的,就是娶了唐宝云这个孙媳妇,那也跟着陆夫人学,晓得哄老太太,是以郭太夫人也不抉剔很多,一家子算得和和美美的。
香兰“扑哧”一声笑,然后又从速说:“也怪不得大奶奶不记得,我们两家少有走动的,常日里就是有送东西,也没递到大奶奶跟前来,大奶奶不晓得是有的,这高家跟我们家那是端庄的姻亲呢,是二太太的娘家。”
有本来的一段纠葛,周家大房和二房固然是同胞的亲兄弟,干系却不见得亲厚,只是因着两房长年不在一块儿,倒也没有闹过甚么事罢了。
就抛到脑后去了,尽管本身的事,这会儿忙上忙下的,这些事她不过当个八卦听一听,也就罢了,哪有空当个端庄事般的理睬呢。
至于老太太那边,陆夫人更不担忧了,虽说周二老爷出息,老太太定然喜好,可周二老爷要出息,天然就不贪,就算不说两袖清风,那也必定攒不下财帛来,且周二老爷这么多年的升迁,也不是完整不拿银子办理的,单是走礼来往之类,就够费银子了。
只是外头瞧着一回事,里头看着又分歧了,周大老爷做了国公爷,按理背面的兄弟都是越不过他去的,只是周大老爷从小儿就体弱,性子也不强,且从小儿读书习武都不如本身的同胞兄弟周二老爷。
陈妈妈笑道:“当年大奶奶进门儿,夫人就希冀着这些事能交给大奶奶呢,只那会儿到底新媳妇,总还差着些儿,现在这历练了一两年,果然就好了。只是依我看,夫人就是要纳福,那也得匀着些儿办才是,也没有一股脑儿这一应事情都交给大奶奶的。”
周二老爷与这个家是个甚么模样,郭太夫人当然是清楚的,而二太太与本身男人同气连声,那也是很普通的事,二太太不把这个婆家放在眼里,郭太夫人也就不料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