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一合计,直接又辟了个院子,安设曾遥住下。
去临城?胖丫迷惑的看了看知府太太,见知府太太神采如常,不像是出甚么事。
“娘,你千万不成将人抬出来!”大姐儿名叫蒋昕,一得了动静就带着丫环跑来。
蒋昕对曾遥福身道:“见过曾少爷。”
这封信她已经看了不下百遍,每个字都能背下来,可曾遥不在,也只能看着他的信依托相思。
知府太太内心强撑着,脸上还得浅笑如常,同胖丫酬酢了几句,仓促走了。
如此一想,倒是放了心,道:“多谢夫人这么晚特地来奉告我,明个我清算些东西,劳烦夫人派人带去给我家夫君。”
只是他从疫区返来,只能生生忍下打动,起家提笔写了封长信放在床头,待明天他走了,胖丫取信便能看到。
小莲笑道:“那奴婢去给太太回话。太太还说,怕少奶奶感觉闷,如果想找人说话,派门口婆子传个信,我们太太常日闲着也是闲着,乐得陪少奶奶说说话。”
府里本就防疫病防的严,仆妇如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管是不是疫病,都会被撵出府去,免得过了病气给主子。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打扫院子,到处熏的白醋香草,曾遥带来的防备疫病的方剂每日熬了,府里连主子带下人都要喝一碗。
胖丫这会正坐在窗边晒太阳,每天闷在空间里不见天日老是不舒畅,她每日趁着无人出来透通风,此时正坐在窗边看曾遥写给她的长信。
写完信,细心看了好多遍,手指将字字都摩挲几遍,曾遐想着胖丫读信的模样,定是脸上带着笑的。
知府大民气道:坏了!
蒋昕道:“娘,你想想,院子里头住的是甚么人?但是曾家有身的小少奶奶!曾家少爷染的是疫病,会感染!如果把妊妇染上了病,咱家另有活路吗?”
从速叫人将曾遥抬回府,知府太太得了信儿,叫婆子们将家中打扫洁净,四周拿白醋熏着。知府大人满脸心焦,亲身送曾遥返来,见了知府太太道:“夫人,你可千万得把曾公子照看好了!他救了无数性命,是百姓的大仇人,且不说他家世如何,就单看救人无数的功德,也得上一万个心,务必让人健安康康的。”
知府太太身后跟着蒋昕,母女两个一道出去。
治病的医堂设在城内,曾遥顶着黑眼圈忙的脚不沾地,一批一批的哀鸿涌来,各个都缺衣少药,幸亏曾遥胖丫早有筹办。把看着安康还没病发的哀鸿十足撵到后院,有专门的人用大锅熬了防备疫病的药,一人发一碗,热热乎乎的喝了。病的人则由官府同一收治,曾遥卖力看病开方剂。统统忙繁忙碌,却井然有序。
蒋昕的心跳漏了半拍,养在深闺的她,头一次见到如此封神漂亮的外男,忽地耳根发烫起来。
既然不是疫病,知府太太便松了口气,可这风寒也得谨慎保养,不然也会死人。曾遥一觉醒来,只感觉天旋地转的,见本身在个陌生的房间,中间都是陌生的丫环婆子。
如此忙活了七八天,眼看着疫病被压下去了,每日进城的哀鸿逐步少了起来,曾遥体力严峻透支,终究撑不住,一头栽倒。
蒋昕是家中独女,本就心高气傲,瞧不上那些开封的官家纨绔公子,蓦地瞧见曾遥,忽地心中涌起一抹酸涩:如许的男人,才是她心之所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