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出城时,城门口竟然戒严了。来时清楚还自在收支的,如何俄然就戒严了?不过,自古民反面官斗,既然有官兵守着城门,他们只好老诚恳实列队,等接管了查抄,才气出城。
林管事仓促来,又仓促走。祁明诚特地送了他一程。
“好,那我就在这里候着。”见买卖真的成了,祁明诚笑得就如夏季暖阳,“对了,我晓得林管事您朱紫事忙,但还是但愿您能够给我个面子。我明日在归林居设席,还请林管事必然要赏光。”
小娘子一边解释甚么,一边点头晃脑的左顾右盼。
祁明诚认识到这位小公子,啊不,应当说是小娘子了,估计是碰到费事了。说不定城门口戒严就是为了逮住她呢。不怪祁明诚脑洞大开,这小娘子身上如果没题目,她为何穿戴一身粗布的衣服?
“阿弟啊,那你把炭卖给了林管事,都卖出甚么价了?”吴顺又问。
两位姐夫想要立即就往家里赶,祁明诚却说:“我们都赚着钱了,总不能就这么白手归去吧?入了冬顿时就要过年了,不如明天去城里逛一逛,我们都给家里人买些礼品吧。后天再回家也不迟。”
不过,赵大郎和吴顺既然已经晓得了他是皇商家的管事,天然就不介怀他这类抬着下巴看人的姿势了。皇商是甚么?那但是和皇家做买卖的人!如许的人家能获咎吗?哪怕是个管事也要供起来啊!
祁明诚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因而两位姐夫终究决定进城去看看了。
祁明诚一点都不急。急,是做不成买卖的。
提起这个,祁明诚就有些对劲,高兴地说:“云安城的炭卖得比梨东镇贵些,千斤的白炭在这里能卖到九两六钱。我既然想要搭上林管事,天然要出一点血,以是卖给他的价是每千斤八两八钱,足足便宜了八钱银子。至于黑炭,我卖给他的价是每千斤二两一钱,这倒是和梨东镇上一样了。”
弄到天擦黑时,炭全数被运走了,余款也已经结清了。
祁明诚愣住了,他原觉得赵大郎的第一句话是要表扬他呢,没想到他却在替别人担忧。
祁明从速说:“大哥,你放心,这就是我和林管事筹议好的代价。他那里会赚不到银子呢?别说我已经给他抬高了代价,就是我遵循云安城内的价卖给他,他再转手出去,也能狠赚一笔呢!这么说吧,你们晓得朱紫吃的鸡蛋都是甚么代价的?说不得一个鸡蛋得按一两银子算!炭也是一样的。”
祁明诚看到了此人的侧脸。咦,这竟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
吴顺摇了点头:“我也正想着这事呢……总不能甚么都希冀着明诚!只是,这云安城的端方和我们梨东镇上不一样。进云安城是要交钱的!想在城里摆摊还要交钱!炭不值个甚么,摆摊就亏了。”
未几时,林管事的人就到了,拉着好几辆板车。
将近轮到祁明诚时,他面前有个小个子的男人被拦住了。
吴顺又说:“我们不能去城里摆摊,那不如就在城门口支个摊子吧,把炭卖给过往的路人。”
吴顺估计也揣摩这个题目有几天了,说:“我们找个牢固的处所摆摊子,一两日没买卖不算甚么,只要我们卖得便宜,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买卖就来了!对了,代价上先别对半砍,渐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