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就俄然发疯伤人了?”成芙宁奇特道。
笔尖上的墨团滴落在宣纸上,本来画好的黑猫脚底多了一个斑点。“宫里来人了?”成靖宁肯惜着画,问花月说。
许是担忧被惩罚,可可大力摆脱成靖宁的度量,三两下跳上房顶不再下来。成靖宁现在疼得要死,那里还管得着它,让花月去请家医来,本身先用备用的洁净纱布擦伤口,再用浸了烧刀子的棉布擦洗消毒。
沈老夫人想着她大夏皇妃的身份,回绝说:“谢皇妃,宫里已赐下服从相称的玉肌膏,这瓶精油怕是用不上了。”
成永皓心慌得很,拽着沈老夫人的袖子问会不会是来传旨了。沈老夫人强自平静道:“把人请出去再说。”她也不肯定康大海出宫的目标,只得先往好处想。
成振清无可何如,只好领了成靖宁进宫。龙擎苍和一帮大夏使臣还在宴请四方来宾的大明宫内,吃酒喝茶干坐着无甚耐烦,大祁的丝竹歌舞更觉软绵不入眼,只得碍于礼节等待。
和亲对大夏来讲可有可无,缔盟只是缓兵之计,迟早都会撕破脸,但在大夏规复元气之前,还需稳住东边的这个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的敌手。不过娶个看得扎眼的美人归去,锦上添花,何乐而不为?“既然你这么恨立室,我也遂了你的心愿,等会儿就进宫面见大祁天子,说想见一见成靖宁如何?”
“祖母别,可可一向很乖,您别伤它!”成靖宁焦急道,只是伤口又长又深,动一下就疼得要命,她不敢动,只好僵着脖子禁止道。可可在她眼里是只猫精,她一向信赖它这么做有别的启事。
沈老夫人二话没说,带着世人分开。看模样是不究查了,成靖宁松了口气,又号令行云院跑腿的小厮和小丫环去找,水袖几个看到了也不准伤它,要无缺无损的把猫带返来。
四道血痕从侧脸根部持续到锁骨处,足有一指长,血淋淋的狰狞得很,映着白净的脖颈,看着便觉不忍直视。
“这事你别管,明天我定要杀了那小牲口!”沈老夫人气道,嬉闹拆台能够,但伤人她决不答应,可可本日留不得。
“爱卿快快请起。”赵澈让父女二人平身,赐坐让坐下说话,又问成靖宁伤是否好些了。
“让皇妃久等了。”沈老夫人客气冷淡隧道,“不过老身奇特,皇妃如何也到都城来了?”
“靖宁,此次我们都无能为力……”沈老夫人握着成靖宁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
方太后笑道:“那就是无碍了?”
“哦?但是成副将之妹?”龙擎苍俄然来了兴趣,既有胆色,面貌不俗,那真是不成多得之人。
阿丽雅本来筹算借精油把成靖宁引过来,不过立室高低对她防备得紧,比武下来沈老夫人半点不松口,龙擎苍的身份也被拆穿,戏没法儿唱,只得悻悻结束,虚假客气一番后,沈老夫人和成永皓将人送走。
沈老夫人还在气头上,说:“乖甚么乖?养了这么久还是野性难驯,明天能抓伤你的脖子,明天就能号召你的脸,如果毁容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