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个小孙女,韦老爷子免不了就想起了冯氏。
偏生题目就出在这里。
而小孙女团儿便是此中最有代价的一个由头,不但在当下能狠狠的敲打到袁氏,还能埋下伏线,为他今后所用。
可惜袁氏一向不如何顶用,不但不能催促大郎长进,还是个目光短浅的,为着能常常腻在一块儿,就任由大郎做了无甚前程的泥瓦匠,让他窝火不已,却不好冲她发作,只得另找由头,话里有话的经验了她几次。
他没有推测,王氏竟把他无声的放纵当作了成心的撑腰,底气一足,便可劲儿的混闹起来,逼着先头的大儿媳翠翠在她房里立端方,几近全部白日里都得忙前忙后的奉养她,夜里也不能分开,而是要服侍她喝水和便溺,给她打扇和赶蚊子,到了后半夜才气合眼睡下。
是以他不但没有去束缚她,反而多有放纵,想的便是一箭三雕的主张――既让她气顺了,内心舒畅了,免得她老是来烦他;又能磨平了儿媳们的棱角,让她们更加顺服,让家中的氛围更加敦睦;还能让他老好人的形象愈发光鲜,只要在王氏闹得过分了的时候出来讲句公道话,就能让儿媳和孙女们对他感激涕零,而不是视作理所当然、稀松平常。
幸亏翠翠很识大抵,一向都忍着没有发作,这让他很放心,临时歇下了主持公道的动机,想要让翠翠多吃点苦头,然后再选一个合适的机会叱骂一下王氏,再意味性的赔偿一下翠翠。
不过,身为男人,他太清楚男人的习性了――固然内心没有新人的位置,仍满满的装着旧人,却无毛病大郎和袁氏睡在一起,并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
从那今后,他就窜改了标准,判定挑选了和王氏有几分类似的袁氏――虽则大要又凶暴又难缠,实际倒是个好拿捏的,必须得凭借男人才气活,断断干不出抛家而去的蠢事来。
独一的不敷,便是大郎对袁氏无甚情义,仍没出息的惦记取嫁作别人妇的翠翠。
她将翠翠的时候安排得这般紧锣密鼓,翠翠自是没体例常常和大郎同房了,至于孕事,就更是想都别想了,可她明晓得内幕,偏生却倒置吵嘴,在内里跟别人抱怨翠翠是只不下蛋的鸡,动辄就说要休掉翠翠,另娶一个能生的返来。
何如缘分弄人,二郎去翠翠的故乡帮着大郎迎亲,当场就对俏生生立在翠翠身畔的冯氏一见倾慕,非她不娶,浑然不顾不顾男儿的庄严和面子,在冯家如野狗般摇着尾巴跪求了好几天,才让一向对读书人有着成见和恨意的亲家母松了口,说是要磨练他一段光阴,然后就承诺这门婚事。
谁知翠翠的娘家却咽不下这口气,粗蛮而无礼的破门而入,抢了人就跑,完整搞散了两家的干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还让大郎低沉了好久,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乃至对出息和功名都落空了兴趣,整日都是一副要烂在泥里的模样,让他好生悔怨当初走了眼,让大郎把翠翠迎进了韦家的门,弄得现下没法结束。
别的,袁氏是商户出身,比王氏多了几分油滑和夺目,在内里不轻易获咎人,也不轻易被人欺负,挺压得住大局的,这让他非常对劲。
固然王氏不是个省油的灯,整天都说三道四的嚼舌根,到处惹是生非,但她有自知之明,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姻缘,对他可谓是顺服和奉迎到了极致,从不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从不敢在他的面前撒泼,从不敢细问他在外头的事,这让他感到非常的舒畅,万分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