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韦团儿也是个循分不惹事的性子,那今后嫁到了为人刻薄的舒家,定然能过得相称安稳和顺遂。但只看着她目前的脾气,就晓得她心眼多,很有几分小聪明,办事时半点都不肯亏损,小小年纪便模糊有了点掐尖要强的苗头,很让人头疼。
可惜袁氏一向不如何顶用,不但不能催促大郎长进,还是个目光短浅的,为着能常常腻在一块儿,就任由大郎做了无甚前程的泥瓦匠,让他窝火不已,却不好冲她发作,只得另找由头,话里有话的经验了她几次。
从那今后,他就窜改了标准,判定挑选了和王氏有几分类似的袁氏――虽则大要又凶暴又难缠,实际倒是个好拿捏的,必须得凭借男人才气活,断断干不出抛家而去的蠢事来。
是以他不但没有去束缚她,反而多有放纵,想的便是一箭三雕的主张――既让她气顺了,内心舒畅了,免得她老是来烦他;又能磨平了儿媳们的棱角,让她们更加顺服,让家中的氛围更加敦睦;还能让他老好人的形象愈发光鲜,只要在王氏闹得过分了的时候出来讲句公道话,就能让儿媳和孙女们对他感激涕零,而不是视作理所当然、稀松平常。
如果她一样不漏的捡起了冯氏的劣习,遇着小事就摆出要和人鱼死网破的步地,遇着大事就做出宁肯玉碎、不成瓦全的姿势,那才是再糟糕不过的。
但人算毕竟不如天年,打算毕竟赶不上窜改。
她将翠翠的时候安排得这般紧锣密鼓,翠翠自是没体例常常和大郎同房了,至于孕事,就更是想都别想了,可她明晓得内幕,偏生却倒置吵嘴,在内里跟别人抱怨翠翠是只不下蛋的鸡,动辄就说要休掉翠翠,另娶一个能生的返来。
“至于舒教谕的家风和品德,我也是有掌控的。”
关于攀亲的各种好处,韦老爷子当然是想获得的。
因为结婚时年事就不小了,以是韦团儿初来乍到时,冯氏便已经是二十有五的轻熟女了,和各种宫斗剧、宅斗剧里那种十五六岁就当妈的少女们是全然分歧的画风。
何如缘分弄人,二郎去翠翠的故乡帮着大郎迎亲,当场就对俏生生立在翠翠身畔的冯氏一见倾慕,非她不娶,浑然不顾不顾男儿的庄严和面子,在冯家如野狗般摇着尾巴跪求了好几天,才让一向对读书人有着成见和恨意的亲家母松了口,说是要磨练他一段光阴,然后就承诺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