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岁,有司言雍五畤无牢熟具,芳香不备。乃命祠官进畤犊牢具,五色食所胜,而以木禺马代驹焉。独五帝用驹,行亲郊用驹。及诸名山川用驹者,悉以木禺马代。行过,乃用驹。他礼仍旧。
余於是因秦记,踵春秋之後,起周元王,表六国时势,讫二世,凡二百七十年,著诸所闻兴坏之端。後有君子,以览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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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後世何王天下之长远邪?”
曰:“传云天下之君王为万夫之黔黎请赎民之命者帝,有福万世。黄帝是也。五政明则修礼义,因天时举兵挞伐而利者王,有福千世。蜀王,黄帝後世也,至今在汉西南五千里,常来朝降,输献於汉,非以其先之有德,泽流後世邪?行品德岂能够忽秋哉!人君王者举而观之。汉大将军霍子孟名光者,亦黄帝後世也。此可为博闻远见者言,固难为浅闻者说也。何故言之?古诸侯以国为姓。霍者,国名也。武王封弟叔处於霍,後世晋献公灭霍公,後世为百姓,来往居平阳。平阳在河东,河东晋地,分为卫国。以诗言之,亦可为周世。周起后稷,后稷无父而生。以三代世传言之,后稷有父名高辛;高辛,黄帝曾孙。黄帝终始传曰:“汉兴百有馀年,有人不短不长,出燕之乡,持天下之政,时有婴兒主,欲行车。”霍将军者,本居平阳燕。臣为郎时,与方士考功会旗亭下,为臣言。岂不伟哉!”
太史公读春秋历谱谍,至周厉王,何尝不废书而叹也。曰:呜呼,师挚见之矣!纣为象箸而箕子唏。周道缺,墨客本之衽席,关雎作。仁义陵迟,鹿鸣刺焉。及至厉王,以恶闻其过,公卿惧诛而祸作,厉王遂奔于彘,乱自京师始,而共和行政焉。是後或力政,彊乘弱,发兵不请天子。然挟王室之义,以讨伐为会盟主,政由五伯,诸侯恣行,淫侈不轨,贼臣絪子滋起矣。齐、晋、秦、楚其在成周微甚,封或百里或五十里。晋阻三河,齐负东海,楚介江淮,秦因雍州之固,四海迭兴,更加伯主,文武所襃大封,皆威而服焉。是以孔子明霸道,干七十馀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於鲁而次春秋,上记隐,下至哀之获麟,约其辞文,去其烦重,以制义法,霸道备,人事浃。七十子之徒口受其传指,为有所刺讥襃讳挹损之文辞不成以书见也。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大家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铎椒为楚威王传,为王不能尽观春秋,采纳成败,卒四十章,为铎氏微。赵孝成王时,其相虞卿上采春秋,下观近势,亦著八篇,为虞氏春秋。吕不韦者,秦庄襄王相,亦上观尚古,删拾春秋,集六国时势,觉得八览、六论、十二纪,为吕氏春秋。及如荀卿、孟子、公孙固、韩非之徒,各常常捃摭春秋之文以著书,分歧胜纪。汉相张苍历谱五德,上大夫董仲舒推春秋义,颇著文焉。
其後五年,复至泰山脩封,还过祭常山。
(表略)
或谓“东方物所始生,西方物之成孰”。夫作事者必於东南,收功实者常於西北。故禹兴於西羌,汤起於亳,周之王也以丰镐伐殷,秦之帝用雍州兴,汉之兴自蜀汉。秦既对劲,烧天下诗书,诸侯史记尤甚,为其有所刺讥也。诗书以是复见者,多藏人家,而史记独藏周室,以故灭。惜哉,惜哉!独占秦记,又不载日月,其文略不具。然战国之权变亦有可颇采者,何必上古。秦取天下多暴,然世异变,胜利大。传曰“法後王”,何也?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学者牵於所闻,见秦在帝位日浅,不察其终始,因举而笑之,不敢道,此与以耳食无异。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