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曰:五帝、三代之记,尚矣。自殷之前诸侯不成得而谱,周以来乃颇可著。孔子因史文次春秋,纪元年,正光阴月,盖其详哉。至於序尚书则略,无年代;或很有,然多阙,不成录。故疑则传疑,盖其慎也。
夏,汉改历,以正月为岁首,而色上黄,官名更印章以五字。因为太初元年。是岁,西伐大宛。蝗大起。丁夫人、雒阳虞初等以方祠诅匈奴、大宛焉。
余於是因秦记,踵春秋之後,起周元王,表六国时势,讫二世,凡二百七十年,著诸所闻兴坏之端。後有君子,以览观焉。
公玉带曰:“黄帝时虽封泰山,然风后、封钜、岐伯令黄帝封东泰山,禅凡山合符,然後不死焉。”天子既令设祠具,至东泰山,东泰山卑小,不称其声,乃令祠官礼之,而不封禅焉。其後令带奉祠候神物。夏,遂还泰山,脩五年之礼如前,而加禅祠石闾。石闾者,在泰山下阯南边,方士多言此神仙之闾也,故上亲禅焉。
余读谍记,黄帝以来皆丰年纪。稽其历谱谍终始五德之传,古文咸分歧,乖异。夫子之弗论次其年代,岂虚哉!於是以五帝系谍、尚书集世纪黄帝以来讫共和为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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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子问褚先生曰:“诗言契、后稷皆无父而生。今案诸传记咸言有父,父皆黄帝子也,得无与诗谬秋?”
太史公读秦记,至犬戎败幽王,周东徙洛邑,秦襄公始封为诸侯,作西畤用事上帝,僭端见矣。礼曰:“天子祭六合,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今秦杂戎翟之俗,先暴戾,後仁义,位在籓臣而胪於郊祀,君子惧焉。及文公逾陇,攘蛮夷,尊陈宝,营岐雍之间,而穆公脩政,东竟至河,则与齐桓、晋文中国侯伯侔矣。是後陪臣在朝,大夫世禄,六卿擅晋权,挞伐会盟,威重於诸侯。及田常杀简公而相齐国,诸侯晏然弗讨,海内争於军功矣。三国终之卒分晋,田和亦灭齐而有之,六国之盛自此始。务在彊兵并敌,谋诈用而从衡短长之提及。矫称出,誓盟不信,虽置质剖符犹不能束缚也。秦始小国僻远,诸夏宾之,比於戎翟,至献公之後常雄诸侯。论秦之德义不如鲁卫之暴戾者,量秦之兵不如三晋之彊也,然卒并天下,非必险固便形埶利也,盖若天所助焉。
其来岁,东巡海上,考神仙之属,未有验者。方士有言“黄帝时为五城十二楼,以候神人於执期,命曰迎年”。上许作之如方,名曰来岁。上亲礼祠上帝,衣上黄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