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抱着挑衅的心机,但自从跨进大门,公孙盼儿便已经泄了气,再一拿到菜谱,看到菜肴的图样先容,满心的怨怼竟窜改成了赞叹与佩服。不得不说,这位孟女人太有创意了,这阁楼能有如此窜改,确是一点也不亏损。看来,庶第公孙鞅这顿筹算是白挨了,公孙盼儿禁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在宿世也就不过二十五六岁,在黉舍摸爬滚打混到博士这几年,皆是在学习的氛围中生长。日夜研讨古琴艺术的她,腾不出时候来感染将来社会浑浊的气味,因此心机倒是像个半大的孩子,纯真而通通清澈,尤其的好吃。
“是啊。”公孙盼儿想了想,随即便干脆地点了点头,在侍从的带领下,二人被请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刚一落座,一本工笔划菜谱便递了过来。
“我又岂会骗你?庶弟对女人痴心一片,竟是把家传的阁楼拱手卖给女人,为此还挨了一顿打,皮开肉绽不幸极了……”
想到加薪,孟寒心蓦地忆起她此行的另一个目标――查账。毕竟,开业这段时候来,她对这里的账目表心存猜疑,定要亲身探个究竟。
“孟女人能有如此巧心机,真真的可贵,难怪鞅儿没人时经常将你的名字挂在嘴边,一遍又一各处念……还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孟寒心啊孟寒心,你莫非就……唉,不说了,庶弟可真是玩闹,女人见笑了……”
绕过几条街,孟寒心施施然突入了食味轩的大门,一众下人见了她起家欲拜,却被一个噤声的行动制止了。她想以一个浅显门客的身份,亲身咀嚼咀嚼自家酒楼的菜肴,也不知那些她亲手调教的厨子们,做炊事时是否粗制滥造偷工减料。
毕竟,公孙盼儿对上官清的情意,傻子都能看出来,现在不过是在处理情敌,她的话天然信不得。却不知,公孙盼儿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如果被公孙鞅听了去,也许都没有脸活了……
吃得正香,身边嗖的一声掠过一小我影,那身形看来几分熟谙,何如那人倒是没有瞥见她,自顾自地向门口走去。人影掠过,公孙盼儿面色一红,毫不游移地追了上去,很有几分殷切之意。不消看清,孟寒心也了然了那人的身份,只是她并未真正情根深种,年纪又小不懂妒忌,便也由着盼儿女人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