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千万莫要血口喷人,你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拉甚么替罪羊?”姬姨娘再度跳了起来,神采亢奋语气锋利,仿佛见到鬼了普通。
账房先生的话本是模棱两可,何如姬姨娘的行动实在太出挑,让人不得不思疑她。但虽如此,没有证据,又如何治她的罪?这案子还需求压下来,择日再审,定要查得个水落石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账房先生被收监入牢,而姬姨娘则被禁足翠丹阁并阻断统统的手札。
天气恰好,晴空万里白云如絮,孟寒心给孟廉传了个讯,趁便送去了一卷厚厚的竹简。只要收到讯息,看过竹简,产生了甚么孟廉自会了然。毕竟,本身虽贵为嫡女,却也是府中女眷,天然没有嫡宗子那么有威望。而孟廉心疼嫡妹,天然不会罢休不管,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只需静待佳音。
为了制止不测,查完账后她并未暴露非常的神情,待到回到听雪阁,方才长舒了一口气。神采一凛,孟寒心叫来了吴叔,陪着她把一道道题目在本子上列举出来,待到结束时已到了午后时分。
又小睡了半晌,一名小丫环前来传讯,说是老夫人有请用晚膳。孟府固然内眷浩繁,但饭食之事向来都在各自的院中自行处理,此番老夫人俄然传讯,应是要交代甚么大事吧?换上一身得体的裙衫,在霁月东风的伴随下,孟寒心再度踏入了老夫人的福寿苑。
喝下半盏奶茶,再啃上几口小蛋糕,孟寒心把本子一撂又睡了小半个时候。待到醒来,账房先生已经候在一旁,垂手侍立,面上挂着奉承的浅笑。孟寒心一看这浅笑便感觉恶心,悄悄把本子塞进包中,独自回了孟府。不是她偏疼,而是,这随便一查的账目,竟然真的被她查出题目来了,并且孟寒心模糊感觉,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的简朴。
“我就说嘛,他不过一人犯事,有甚么可审的?拉下去打上几百个板子拖去卖了便成。”姬姨娘娥眉倒束,一番语气既锋利又刻薄,面色也红润了很多。只是,她此话一出,账房先生身子筛糠般抖了一下,眸底泛出了几分愤激不平。
很快,账房便忙不迭地抱来厚厚一摞帐本,帐本很大,写满了蝇头小字煞是难认。固然自知做过手脚,但是这么古板的查账事情,贰心中觉得孟寒心不过看看了事,做做模样罢了,并不穷究,故而也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