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岳娘有一个好动静,想要和你筹议筹议!”
“别的,鄙人藏了一套赤金镶翡翠碧玺的头面,煞是精美华贵,如果事成,定将双手托付岳娘,权当作是谢礼吧!”
台上罩着一张张薄薄的红纱,将孟寒心的身子刚好遮得严严实实,一旁的瑞兽香炉中焚了些香料,一股芬芳的香气敏捷便在氛围中伸展开来了。时候已到,绣毓楼大门敞开,客人鱼贯而入,纷繁在台前落了座,一时候竟是座无虚席。
“哈哈,岳娘莫急,银子自是不会少的,这是一万两的银票,岳娘就先花招耍子罢!”说着话,男人取出几张银票塞入了岳娘手心,“心儿女人才貌双全,到了秦国必然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自是比日夜待在烟花风骚之地好上很多,而既是捧在心尖尖儿上的女儿家,还请岳娘好好考虑考虑!”
“哟,中间原是对心儿动了心机?这可不可,心儿但是岳娘我宠在心尖尖儿上的女儿家,又怎能等闲地就被别人要了去!”
打了珠帘,男人躬身拜别了,岳娘手中紧紧攥着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堕入了深思当中。
“心儿,你可真是有一个心机工致的好mm呢!”岳娘唇角一勾,透暴露一抹由衷的赞意。
孟寒离话音刚落,老嬷嬷便已经打了帘子,递来一个小小的锦缎布包。道过一声谢,孟寒心在孟寒离的服侍下换衣绾发上妆,一番忙活后终究打扮安妥。时候已晚,来不及照镜子,孟寒心仓促用了几口饭食后便仓猝下了楼,而岳娘则早早地候在了那边。
一曲罢了,孟寒心悄悄展开了眼睛,但见世人皆是一副沉醉的神情,仿佛还没从方才的意境中抽身而出。
“鄙人组建了一队乐班,想要给秦国杜大夫献曲,舞姬早已备好,但迟迟寻不着合适的擅琴之人……故而……”
“是。还请岳娘开个价,容我将那位女人送到秦国。”
“是否能成还不晓得,我自会好好问问这孩子,中间走好,到了明日午后再作筹算。”
吟诵完第一阙,一缕琴音悄悄响起,丝丝缕缕缠缠绵绵,铿然有力却又不乏婉约高绝,沁人肺腑。听着这绝妙的琴音,世人不由暗自赞叹,而这时,台上的红纱滑落,一名身着宫装长裙的娇妍美人操琴亮了相,在一旁的阁楼中,不知是谁向下洒起了大把大把的花瓣。花香与药香订交叠,清微湛远的琴声不断于耳,而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已早早退下了。
回到内苑,孟寒心再度成为了女人们存眷的核心,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她绕来绕去,肯求着她再为她们弹操琴,也好让她们好好学学。孟寒心也不摆架子,抱着琴当场便坐下了,弹了一曲熟谙的《普庵咒》。
“擅琴之人?中间莫不是看上了这新来的心儿女人?”
香气袅袅,一缕缠绵的箫声破空响起,虽是有几分呆笨,但却还是很好听,直教人魂牵梦萦。半晌后,一队舞姬悄悄登台,一身红色纱衣跟着舞姿轻浮,翩然若仙。倏尔,箫声淡去,舞姬散去,一名白发老先生立于台中,开端吟诵名诗《蒹葭》,神情闲散腔调铿锵,每一个字都咬地恰到好处。
“姐姐,放心吧!”孟寒离也笑了笑,在孟寒心耳畔悄悄交代了一些话,随即便将孟寒心推上了舞台。
并且,那位男人脱手豪阔,随随便便就是一万两银子,如此高价购来,定是不会教这女娃亏损的,如此看来,去到秦国竟是一个良策!看来,是该和她好好谈一谈了,这么好的事可不是每天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