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施了见礼,孟寒心在舞姬们的簇拥下分开了,而岳娘则开端做起了先容,说这就是新来的心儿女人,也是现在绣毓楼新的头牌女人,特别夸大女人脾气高洁,只卖艺不卖身。毕竟是故交家的女孩,岳娘自是不想害了她,而听了此言,台下不由一阵唏嘘。
“哈哈,岳娘莫急,银子自是不会少的,这是一万两的银票,岳娘就先花招耍子罢!”说着话,男人取出几张银票塞入了岳娘手心,“心儿女人才貌双全,到了秦国必然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自是比日夜待在烟花风骚之地好上很多,而既是捧在心尖尖儿上的女儿家,还请岳娘好好考虑考虑!”
“岳娘是个聪明人,鄙人此番就不叨扰了。时候不等人,鄙人明天还会再来一遭,如果心儿女人偶然前去,鄙人也自是不会勉强,另寻别人便是了。”
只是,绣毓楼毕竟是风骚烟花之地,来往之客也不过一些纨绔涣散之徒,虽是说好卖艺不卖身,就那副闭月羞花的好样貌,说不准哪天就会被玷辱了去。而如果来到秦国,在杜大夫跟前吹打,听客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说不定还会飞得枝头变凤凰,觅得一段好姻缘,何不快哉?
心儿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便家破人亡,好不轻易展转到了绣毓楼,方才大显才调却又有人想要将她要了去,命途却也过分量舛了。心生怜意,岳娘本是想要将她留在绣毓楼一辈子,每天弹操琴绣绣花跳跳舞却也不错,也算是衣食无忧的好糊口。
“擅琴之人?中间莫不是看上了这新来的心儿女人?”
“彩头?”一个官宦之人竟会向戋戋乐馆讨彩头?岳娘一头的雾水。
“岳娘,鄙人有一事相求。”男人恭敬揖了揖,点头垂眉。
打了珠帘,男人躬身拜别了,岳娘手中紧紧攥着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堕入了深思当中。
“是否能成还不晓得,我自会好好问问这孩子,中间走好,到了明日午后再作筹算。”
台上罩着一张张薄薄的红纱,将孟寒心的身子刚好遮得严严实实,一旁的瑞兽香炉中焚了些香料,一股芬芳的香气敏捷便在氛围中伸展开来了。时候已到,绣毓楼大门敞开,客人鱼贯而入,纷繁在台前落了座,一时候竟是座无虚席。
并且,那位男人脱手豪阔,随随便便就是一万两银子,如此高价购来,定是不会教这女娃亏损的,如此看来,去到秦国竟是一个良策!看来,是该和她好好谈一谈了,这么好的事可不是每天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