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一针见血,乃是上官清一贯的气势,孟寒心难堪地咧了咧嘴,又摇了点头,“不过是,很想晓得公子为何拒不入仕?”
“女人倒是个聪明人。”上官清轻声赞道,见四下里杳无人迹,便也将统统和盘托出。
“公子本日,不但是想寻觅阙兰花那么简朴吧?”孟寒心站住了脚步,仿佛并没有要分开的意义,一对眸子潋滟清澈,流转着几丝思疑的目光。
“孟女人,无音谷的景色,可还入眼?”上官清眉眼弯弯,似笑非笑。
“孟女人但是感觉清很可骇?”上官清无法地叹了一口气,一对眸子亮晶晶地凝睇着她。
沿着窄窄的栈道拾级而上,身侧的,则是浅浅的湍流,结伴随行一起寻觅,却无半点阙兰花的影子。虽是如此,登山倒是一个乐子,因此有没有寻到阙兰花,在孟寒心内心无甚干系,但觉心中神清气爽。
上官清悄悄一蹬,也蹭了上来,虽是浑身灰土,面上却带着几分欣喜的笑意。手心,握了一张薄薄的龟壳碎片,一脸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光荣与欢乐。
“是。”小丫环快步上前,一把挽住了天绮的胳膊,一起向着凌波阁而去了。
“然后呢?公孙公子就同意咯?他们现在在兰芳阁?”
他,不是闲散,而是真人不露相,乐得如此罢了。那他是真的贪玩?别人肯信,与他经历颇多的孟寒心,但是不信的。她深知,他若入仕,必然有着将相之才,成绩一方基业,现在却如此消磨芳华,定是在顾忌着甚么。这统统,很有几分的扑朔迷离,教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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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否奉告你手中的残片是……”
“心儿定会守口如瓶,还请公子莫要担忧,实在,自打一进山,心儿便晓得,公子要找的底子不是甚么阙兰花。”孟寒心突然接过了话头,一番语气,信誓旦旦。
“禀告郡主,孟女人……孟女人和上官公子去后山乘凉了,现在还没有返来……”
无所作为的闲散之士?恐怕不是吧!如果真如此,又怎能被长公主交友,并且还和太子嬴驷结为了好友?并且,还博得了向来心高气傲的郡主的喜爱,更是暗中在都城安插了无数的眼线,方才很快地寻到了本身的踪迹,发挥救援,将本身送到了这里。
各怀一番心机,少幼年女向着无音谷深处进步,但是他们却没有瞥见阙兰花的半点影子,只采了几枝罕见的药草。孟寒心脚下一滑,竟是踩空跌落了下去,幸而抓住了一条细弱的藤枝,方才没有落入那幽深的山崖之下。
上官清却不一样,自打上山,他就仿佛一向在寻觅甚么东西,并且那件东西仿佛非常要紧,上官清的神采垂垂凝重起来,眉头紧皱,薄唇微抿,眼底流转出少有的慎重。那件东西,到底是甚么呢?孟寒心当然不会天真地觉得,上官清寻的,是插瓶的阙兰花。
“清俄然想起,阙兰花只在春季里绽放,现在正值隆冬,难怪寻不到一朵阙兰花……”上官清紧紧攥着龟壳,一番话很有几分游移。
“归去,那阙兰花呢?”
“唉,清自有着本身的苦处,还请女人莫要难堪。”上官清脸上可贵地掠过一抹落寞,随即却又转眼即逝,“传闻在无音谷中,夏季里的阙兰花开得最好,孟女人可有兴趣前去一探,趁便摘下几朵用于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