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心抓着藤枝,在半山腰摇摇摆晃,一个放手便会性命不保。上官清也有些焦心,竟是单身攀附而下,悄悄将孟寒心半搂着向上托送。孟寒心虽是怕极了,但却也并不傻,就着上官清的力道,踩着枝丫向上攀登,不一会儿便安然到达了栈道之上。
“那,你可否奉告你手中的残片是……”
上官清却不一样,自打上山,他就仿佛一向在寻觅甚么东西,并且那件东西仿佛非常要紧,上官清的神采垂垂凝重起来,眉头紧皱,薄唇微抿,眼底流转出少有的慎重。那件东西,到底是甚么呢?孟寒心当然不会天真地觉得,上官清寻的,是插瓶的阙兰花。
“是。”小丫环快步上前,一把挽住了天绮的胳膊,一起向着凌波阁而去了。
“女人谬赞了,清不过一介无所作为的闲散贪玩之士罢了,又何来甚么宦途之说?”上官清面色不改,笑得漫不经心。
“孟女人但是感觉清很可骇?”上官清无法地叹了一口气,一对眸子亮晶晶地凝睇着她。
“后山乘凉?唉,也好,你扶我回房吧,我身子有些乏了。”
“然后呢?公孙公子就同意咯?他们现在在兰芳阁?”
“孟女人,无音谷的景色,可还入眼?”上官清眉眼弯弯,似笑非笑。
“公孙公子呢?”天绮又问了一遍。
“禀告郡主,孟女人……孟女人和上官公子去后山乘凉了,现在还没有返来……”
“心儿定会守口如瓶,还请公子莫要担忧,实在,自打一进山,心儿便晓得,公子要找的底子不是甚么阙兰花。”孟寒心突然接过了话头,一番语气,信誓旦旦。
“公子本日,不但是想寻觅阙兰花那么简朴吧?”孟寒心站住了脚步,仿佛并没有要分开的意义,一对眸子潋滟清澈,流转着几丝思疑的目光。
“是。”小丫环端倪低垂,福了福身子。
沿着窄窄的栈道拾级而上,身侧的,则是浅浅的湍流,结伴随行一起寻觅,却无半点阙兰花的影子。虽是如此,登山倒是一个乐子,因此有没有寻到阙兰花,在孟寒心内心无甚干系,但觉心中神清气爽。
回到小院,公孙鞅果然不见了,而桌上丰厚的饭食,竟是动也没动过,唯有茶水倒是少了很多。公孙公子到底那里去了呢?天绮随便揪了一个陪侍的小丫环,慌镇静张地问了起来,小丫环嘴巴张了张,很有几分不知所措。
“女人倒是个聪明人。”上官清轻声赞道,见四下里杳无人迹,便也将统统和盘托出。